米尔。”费恩突然开口了,但他的手并没有松开魔杖,“北方王国被被安格玛毁灭之后,阿塞丹的末代国王阿维杜伊曾经向刚铎索要王位,但是却被刚铎的贵族们拒绝了。伊熙尔杜的北方血脉自此就再未回到刚铎,正是因为索要王位被拒绝,他们才会成为杜内丹人。所以,抛弃责任的不是维蓝迪尔,不是杜内丹人,甚至也不是阿拉贡,而是刚铎。”
“你怎么知道的?”莱戈拉斯惊讶转头地问道。
“在幽谷的图书馆里,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闻。幸好埃尔隆德活得足够久,我才能知道这些。”小法师拿出魔杖,“现在,放弃你的幻想,波洛米尔,那枚魔戒已经在引诱你了。没有任何人能够发挥出魔戒的力量,即便是再高贵的血统也是如此。你只是个凡人。”
“不——!”波洛米尔喊道,他的手已经不知不觉摸上了腰间的剑柄。
“我也不是在请求你,可怜的家伙。”小法师的魔杖中飞出四颗力场飞弹,如同四记重拳一般将波洛米尔打翻在地。他四肢摊开,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突如其来的冲击似乎让他清醒了一些。
“我到底干了什么?”波洛米尔呻吟着,他眼中的怒火渐渐消退,疯狂顺着他的眼泪流出,他说,“我到底说了什么?弗罗多,我很抱歉……”
波洛米尔的怒吼让弗罗多彻底明白了他身上的重担,虽然半身人疲惫不堪,但他的心却无比轻松。但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没时间留给你道歉了,波洛米尔。”小法师拉了一把身边的莱戈拉斯,有转头对着希瑞招了招手,“拔出剑,弗罗多,你也一样。”
“这……”
“刺叮剑变成蓝色的了。”
————————————————
对于未来道路感到迷茫的不仅仅只有弗罗多,留在河边的旅人们也是如此。当费恩他们去寻找弗罗多的时候,其他人也在不安地四处踱步。有时候他们又会坐成一圈,努力不去谈关于未来的事,他们谈起了漫长的旅途,以及经历过的众多冒险。
霍比特人们向阿拉贡问起了刚铎的降雨和它古老的历史,以及那些残余的伟大遗迹——在埃敏穆伊这片陌生的边境,远征队仍然能够看到它们——石雕的君王,阿蒙肖和阿蒙汉上的高座,涝洛斯大瀑布变的巨大阶梯。但无论他们怎么说,话题总会绕回弗罗多和魔戒上。
弗罗多会作何选择?他为什么犹豫不决?
“我想,他一定在盘算哪条路最危险。”阿拉贡说,“这很有可能。既然远征队已经被咕噜盯上,那么往东走就将会空前地绝望,我们不能不担心这趟旅途的秘密已经暴露了。但是米那斯提力斯也并不更接近火焰之山和毁灭那重担的大业。”
“我们可能在那里暂作停留,英勇抵抗。但德内梭尔大人和他所有的将是都不可能指望做到这点——要么保住那重担的秘密,要么当大敌前来夺取它的时候,抵挡住他倾尽全力的攻击。就连埃尔隆德也说自己力有不及,我们无论是谁,若是处在弗罗多的立场,要选择哪条路才好?我也不知道,现在真是我们最想念甘道夫的时刻。希望就像小巫师说的那样,这个老家伙能够突然从树丛里跳出来吧。”
“我倒是想去米那斯提力斯。”矮人说道,“当然,我们只是被派来一路帮助持戒人的,要走多远视自己意愿而定,在寻找末日山这件事上,我们都不为誓言或命令所迫。与洛丝罗瑞恩告别,对我来说极为艰难,但是我已经走了这么远,我要说现在,我们面对最后的抉择,我很清楚我无法离开弗罗多。我会选择去米那斯提力斯,可是如果他不去,那我就跟随他。”
“但我不认为我们该全都跟他去,那条路实在是太过凶险。”阿拉贡说,“无论是多少人去,都没有区别。你们若是容许我挑选,那么我会指定三个同伴一是决不能容忍不去的山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