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沧月想要吻上云树的唇,云树别开脸。
“我头痛,难受。让我睡会儿,好吗?”
完颜沧月没有执拗的继续索取,在云树脸颊吻了一下,“好~”
云树微微咧咧唇角,“好饿,睡醒了,我要吃东西。”
“那吃完再睡好吗?”她刚才就说饿,两天没吃东西,净灌药了,流了那么多的血,身子一定要好好调补的!
云树眼睫半闭,语调已然有些迷糊道“喂我。”
“好~”
一碗肉糜粥很快送过来,云树昏昏沉沉吃了几勺就睡了过去。
完颜沧月的人办事效率极高,这里离山下并不太远。再醒过来时,云树的身边就睡着个小东西。
清晨的柔光中,小脸肉嘟嘟的,覆着细绒的胎毛,眉目鼻唇的线条无一不是完美的可爱弧度。云树只觉这张小脸贴心贴肺!乐文
心中挂念,惶恐不安的云昭,几日夜都未得好好休息,小身板非常疲累。
昨夜见到母亲后,大大松了口气。本想守着母亲,小身板却再也扛不住,沉沉睡了过去,且睡得收手收脚,唯恐碰到母亲身上的伤。
完颜沧月握着云树的右手,依在床边,也睡着。鸦色长睫在眼睑处投下一段暗影,眉头微拧,即便睡着,也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威严。
若她这一生是顺遂的,在这样的晨曦中,内侧睡着她的孩子,外侧,当是孩子的父亲,她的夫君……蕴积的情感不受控的冲溢出来,云树的眼眶有些湿。抽出被完颜沧月握住的手,想将眼中的湿意拭去,却惊醒了警觉的完颜沧月。
完颜沧月俯下身子,柔声道“怎么了?”
“你和昭儿都在,我想义父了。”
完颜沧月微微噙着笑意,为她抹去眼泪。“昭儿知道他有一个爱哭鼻子的母亲吗?”
云树别过头不理他,抚抚云昭的小脸。
“口渴吗?要不要喝点水润润喉?”
云树抿了抿唇,确实想喝水,但她仍别着头,不说话。情绪上来了,她没控制住。这两天眼泪是流多了,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可昭儿还在身边呢!她不要面子啊?
完颜沧月含笑起身倒了杯水来,喂到她唇边。
云树“勉为其难”的顺着勺子喝了下去。
虽然多日来奔波、杀戮、布局,异常辛苦,但完颜沧月这会儿心情非常好,眉眼、唇边的笑意一直噙着,与处理那些事时判若两人,甚至还会因云树使小性子而笑意愈深。喂云树喝完水,他又起身去了外间,不大会儿端来一碗肉糜粥。
“昨晚没吃几口你就睡了过去,这会儿又饿了吧?熬了一整夜,快尝尝味道可还好?”
完颜沧月无微不至的照顾,唤醒了云树封存起来的记忆。自他领兵南下,云树许多年没被他这样照顾了,她喜欢他眼中只有她的那颗心,喜欢他的用心,又因她知道这都是短暂的,而有些难以自拔的沉迷。可若对真这些生出妄念的话,她自己都会笑自己不长记性。
想透彻了的云树不再闹别扭,接受了这体贴入微的照顾,用完了一碗粥。
用药后,经过这一日两夜的休息,加上肉糜粥的滋养,她的精神也比昨天好多了。
“我已无大碍,慢慢养着即可。我知道很多事都在等你,你去吧。”
完颜沧月握住云树的手。
“在这里等我,好吗?”
“嗯。”
“眉儿还有别的话与我说吗?”
云树轻轻眨了下眼睛。“义父。”
“那个人呢?”
云树望着完颜沧月幽深的眸子,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力量,明白他语中之意。
“你自有打算,何必又要问我。”
“我还是,要听眉儿的话。毕竟……”完颜沧月顿住了话,在云树手上施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