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严世真指着自己,唐典御看着自己,李维翰忙道“都听严先生的。我不会言而无信,一定会护好二位。还请二位细心看诊,为圣上解了这个心病。”
有了严世真对功劳的谦让和李维翰的再次保证,满心不情愿的唐昭遇也冷静下来。逐渐恢复一个御医的常态。
皇宫内雕梁画栋,严世真自是没有功夫欣赏,一路上低着头。见了皇帝后,又去见太后,见完太后,二人才得以来到长公主的病房外。
钱太医见唐昭遇不服自己对病情的判定,也来凑热闹,心中很是不满意,满怀怒气的盯着唐昭遇,忽略了唐昭遇身后,低头抱着药箱的严世真。
受严世真的强大气场影响,唐昭遇也抹开了往日同僚间的那种客套,而是将路上严世真给他醒脑的话给搬出来,“钱太医,并非唐某不敬您的医术,只是,我们都想医好长公主,为圣上分忧。长公主病情紧急,我们就不要争一时之气了。”
直来直往的话,反而镇住了钱太医。本来怒气上头的钱太医,脸色有所缓和。
唐昭遇想这话还真是有魔力!
其实,钱太医心里是在想你既然非要找死,我也就不好拦着了。我还不信,你能有什么妙招。
唐昭遇接着道“还请钱太医将长公主的详细病情说与我知道。”想起严世真的交代,又补充道,“越详细愈好。”
见钱太医无异议,一个太医上前喏喏道“长公主自幼体弱多病,最初发病是在八天前的丑时,当时就是突然手足抽搐,角弓反张,牙关紧闭,双目天吊,约半盏茶不到的时间发作一次。起病下痿,双腿不能站立,着地则外翻跌扑。钱太医月前去为颖公主府的公子看诊去了,太后急招我来为长公主看诊。初时我见长公主症状,以为是七日风,可是宫人为长公主查验后,说并无外伤。我以春温,尝试治疗数日后,长公主发作更频繁,甚至多次出现窒息。我实在医术有限,长公主病情危急。钱太医回来后,便接手医治了。”
钱太医接着道“我也是刚到不久,虽然判出长公主乃小儿慢脾风,可是回来的晚了。如今长公主气息微弱,冷汗淋漓,面色萎黄无华,春色发青,神情萎靡,脖颈左右倾倒,而且,而且二便失禁,这是,这是肾气败亡的死症。”
“我进去看看。”唐昭遇了解了情况,带着严世真进去。
钱太医明知无救,便没有跟进去。
严世真见到床上的小人儿确如钱太医所说,尝试呼唤长公主,微有意识醒来,但双目无神,四肢不停的抽搐,约每一盏茶的功夫,大发作一次,发作时,角弓反张,呼吸窒息,脉象微弱模糊。
唐昭遇见到长公主后,知道自己是真掉坑里了,悔不当初。再没有刚才在屋外的主动询问。
严世真无奈,只得自己向旁边一直照顾长公主的奶娘询问。得知长公主初生时的那段时间,并不由她照顾。她初照顾长公主时,长公主格外瘦弱。后来年纪渐长,也一直是体弱多病。
严世真思量片刻,要招呼唐昭遇,却见他一直神游,只得狠狠在他胳膊上捏了一把,他才回过神来。
严世真在唐昭遇耳边悄声道“想要救自己,就认真听我说。”
“说什么?”唐昭遇思绪有些混乱。
“长公主系先天不足,后天失调,脾肾两虚。肾主骨生髓,脑为髓海,肾虚精怯则不能作强,脾主四肢,脾气虚不达四末,故痿弱不能站立;并发于子夜,为营卫不固,暴感寒邪,寒主收引,故频频抽搐不止。小儿本就脏气怯弱,如今病重多日,气血耗伤殆尽,大汗不止,时时欲脱;天柱骨倒,确为肾气败亡。”
严世真所说唐昭遇都听明白了,只是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见唐昭遇还没反应过来,严世真又道“唯峻补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