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好的话,生生被云树后面的话堵下去。
“我理解那种失去所有的感觉,所以我同情你因为胜儿而生病,不与你计较之前的事,带你回来,给你看病。可,若是因此让你觉得,你可以做我义父,那你还是走吧,现在就走。我不想因为你,让我义父伤心。”
张景开始时以为云树是个小孩子,很好哄的,却没想到,他将事情看得的这么清楚。待他好的人,他万分珍重,不让人伤及分毫;富有同情心,也绝不会让同情心混乱了思绪;至于自己这个曾害过他的人,他有容人之量。这个孩子如此与众不同,让人刮目相看!
想到这里,他更不愿意轻易放弃了,只要待他好,他终会心软的。于是,面露哭相道“树儿,我都答应你吃药了,你又要赶我走?”
云树冷着脸道“你逼我这么做的。”
张景忽然换了巴巴儿的可怜相,服软道“那我不说那样的话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赶我走?”
云树再看张景,眼睛中带着嫌弃与无奈,“你可真是个无赖!”
“树儿昨天还说我的坏笑,很亲切,很喜欢呢。”
“那时我还没认识到你的无赖!”
见云树虽然嫌弃又无奈,但缓了语气,张景继续哀求,“树儿不要赶我走,好吗?”
云树胸中一团火起,整个人有些炸毛,“去外面待着,别来烦我。”
“我可不可以在这屋中待着?我保证不出声!不烦你!”张景讨价还价。
“不可以。”
“树儿!”
云树对张景的无赖相有些头疼。“你要是觉得没事做,就去厨房帮花娘烧火,洗菜,做点心,不要在我这里没事找事!”
“树儿!”
云树有些控制不住脾气,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再不出去,我就让义父把你丢出去!”
见云树有些怒了,张景只好出去了,临走还说,“我去给树儿做点心。”
张景去了厨房后,云树从屋内转出来,哭丧着脸道“义父,我好像带了个无赖回来,给您添堵了。”
严世真神秘的对云树招招手,云树凑过脑袋,严世真耳语道“眉儿不用担心,让他再吃三剂药,他就好个八九不离十了,到时候,就可以把他扫地出门了。”
云树用自己的脑袋抵住严世真的脑袋,欢喜道“义父真乃神医!”
“你还不回屋好好修习!做神医的接班人!”
义父总能几句话就能驱散她的郁闷或者悲伤,云树抱了抱义父的脖子,“我这就去!”
虽然张景没少送茶水,送点心的“打混”,云树仍然埋头苦读。
是晚,余宏从县城回来了,带回来相关改革的消息,四人聚在云树的小书房。据余宏了解,此次李文声主持的改革,除了富国的田地之法,还有募役法、水利法,以及强兵的保甲法、将兵法和取士之法。涵盖的范围还是比较全面的,可以看出李文声与今上还是决心富国强兵的。
辛坦之很快从中揪出重点。
对于小地主云树来说,值得上心的是田地之法,水利法,但保甲法与将兵法却可以结合利用,帮助二人学习如何练兵与战阵斗杀,当然这些都需要说通县太爷来予以支持。不然以云树一个小地主之力,如何办得好水利之事,地方上的兵士训练,若不给上头知晓,大概会当成私募武装来镇杀。
至于取士之法,待余宏学好了,再谋划也不迟。
夏粮已种,水利法很快将推进。按照余宏所了解的情况,地方兴修水利的费用是当地住户按贫富等级出资修建,更是地方官员考核的标准。
这就说明两个情况一是费用问题,二是县太爷重视。地方上的人并不是都像云树一样有心推动改革,都是在县太爷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