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乖顺的躺着,任张景毛手毛脚给他上药,时时被伤处传来的疼痛刺激着,眉眼唇角却蓄满笑意。
那大夫摇摇头,从匣子里抽出笔墨纸砚,开始写方子。
这一幕被门外的云树与余宏看到,各各心中都升起一片哀戚。血缘至亲的扶持,他们都没有。
余宏低头看看云树,云树也正仰首看他。
“宏哥哥?”
余宏紧了紧握着的小手,眸色暖了很多。
张景听到熟悉的声音,惊诧的回过头“树儿?你怎么来了?”
未待云树说话,那大夫扬着药方道“你可来了!谁去抓药?谁付诊金?”
张陵瞥眼看到云树,郁闷道“你还来干嘛?”
云树看了看三个人,向张景、张陵点头一笑,而后对大夫道“大夫,伤处都处理好了吗?”
这大夫也是有些傲气的。“人家嫌我下手重,自己处理呢。”说着瞥了一眼张陵身上杂乱的布条,“包成那样,还嫌弃我。”
张景无语脸红。
云树客气道“景哥哥没经验,还是有劳您了。”
付钱的人都来了,自己也要把工作做好了,才好收钱啊。那大夫将药方交给云树,到床前重新给张陵包扎了一遍。
云树看了看那药方,果然是有傲气的本钱的。
收拾好后,向云树大手一摊,“诊金五两。”
张景跳起来,“五两?你咋不去打劫呢?”
那脾气不好医术好的大夫听了张景的话,也怒了,“最好的大夫,自然是最高的价!病都看完了,你来嫌弃诊金高了,早干嘛去了?”
云树忙打圆场,“无妨,无妨。”从袖中抽出一百两银票。
“这家中无人操持,我还想劳烦您帮忙买药、煎药,以及后续的复诊、换药。这一百两您先拿着,若是不够,我过几天再补上。只是务必让他的身子完全好起来,不要留下任何后遗症。您看如何?”
那大夫看到银票,面色好了很多,从云树手中抽回银票。“付钱就好说。”
揣了银票,收拾了药匣子,“那我先去买药、煎药了。”
云树捧手道“有劳了。”
那大夫懒得理会这些虚礼,挥挥手走了。
云树从门外招进来一个店小二,提着个大大的食盒。
“想是陵哥哥喜欢鼎新楼的菜,我给你带了来。不知道你平日口味如何,这些都是帮你养伤的药膳。你养伤的一日三餐,鼎新楼都会送过来。今日让陵哥哥受苦了。云树的这点小小心意,还望陵哥哥不要嫌弃。”
鼎新楼虽是清河县城最繁盛的酒楼,可是早上并不开业,云树却让人家一日三餐都送过来,而且持续整个养伤期。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云树该是费了好一大笔银子。
张景惊异道“树儿,你?”
云树歉疚道“今日之事,确由云树而起,牵累了陵哥哥,我很抱歉。待陵哥哥养好伤,我会在县太爷那里活动活动,给陵哥哥升职。云树深感抱歉,陵哥哥若是有别的要求,尽可向我提。”
上次牵累张景,这次又牵累他的弟弟。而且牵累这个一再帮自己的人断了胸骨,几伤心肺。云树虽冷着心任人打伤了他,她的歉疚,也是很深很深的。万般都好说,只要能赎了她心中的罪过。
张陵本来被云树和余宏气个半死,可是见他一个小孩子,此番这么诚恳的道歉,也不好再摆脸。
冷着声音道“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吗?”
云树诚恳道“只要云树能做到。”
“那我要好好想想。”
“不着急,陵哥哥可以慢慢想,现在还是先用饭吧。”云树示意那小二将饭菜摆上桌。
又向张景道“此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