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的纤纤玉手,云树虽觉嫌恶,还是给她垫上脉枕,将手指搭了上去。
收了脉,见江雨眠竟然还在屋子里,她的心里结了冰。
小丫头上前,“这位公子大夫,我家小姐怎么样了?”
“为什么会出血?”
帘帐内安静一片,小丫头也不出声了。
云树看看江雨眠,他面带愧色,脸红的像要滴出血。
云树心中冰裂、坍塌。“既然病因也不方便透露,恕我医术有限,看不了。”收拾东西起身要走,那帘帐内传来官小姐羞怯又惧怕的声音。
“小泉,你们先出去。”
房中只余云树与那官小姐后,那小姐怯怯的开口,“是,是房事,嗯,后出血的。”
“是与刚才出去的那一个吗?”
官小姐犹豫了一会,“这,这有关系吗?”
“有。”
那官小姐停了半晌,用鼻息“嗯”了一声。她以前从未遇到这样的事,可身下出血不止,腰痛如折,她觉得自己要死了,也就顾不了许多了。
云树咬的牙根疼,一再调节气息后,才尽可能用平静的语气开口,“你现在都有什么症状?”
“只是,只是出血不止,烦热口苦,腰痛如折,心慌的厉害。”
“你有两个月的身孕,你不知道吗?”
“身?身孕?”那官小姐惊的帘帐都在乱晃。
“房事不节,损伤冲任,相火妄动,致胎漏下血。”云树一字一节道。
那小姐就听懂了“房事不节”与“下血”,可又实在痛的厉害,便硬着头皮追问道“我,我不太懂。”
云树吸了一口气,“有滑胎之相。”
“那,那怎么办?”
云树从匣子中抽出笔墨开方子
生芪16钱,当归8钱,白芍8钱,九地8钱,红参8钱(另炖),煅龙牡8钱,阿胶8钱(另化),苎麻根8钱,白术8钱,菟丝子8钱,黄芩炭4钱,寄生8钱,川断炭8钱,杜仲炭8钱,盐补骨脂8钱,艾叶炭8钱,三七钱(研末冲服),胡桃(打)四枚。
煎浓汁半碗,分三次服,一个半时辰一次。
云树将方子放在床头,“船上药材不齐。你若想保命,就让船家快些靠岸,前面就是苏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