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看的这般明白的?”
“先帝在时,曾有一个人从尧关到朝堂,竭力鼓动练兵抗击真国,收复失地,他的名字叫辛坦之,不知主帅大人可有耳闻。”
“辛坦之?你与辛坦之是什么关系?”杜松眼睛有些放光。
当年,辛坦之所训练的骑兵,与真国骑兵硬碰硬的对打,生生将真国骑兵打的抬不起头!杜松是真的仰慕!只是,辛坦之辞官后的这十多年,就像人间蒸发了,再没有音讯。
“正是家师。云树此番献货、献策也是秉承师命。”
杜松用目光向李维翰求证,看云树的话可不可信?李维翰满眼只有一个云树,根本都没注意到杜松的眼神,杜松很是无奈。
正好有军士来禀报货物查验情况货物确实没问题,不仅药材可以立即使用,而且那批海外货、广州货粗略估量价值超过百万两银子!
“那就多谢云东家与薛东家慷慨献货、献策。现在京郊正乱,想二位大概无处落脚,不如暂宿营中,杜某替赵国军士与百姓向二位聊表谢意。”
“多谢主帅庇护。”云树与薛蘅谢道。她很清楚,主帅留她在军营,并非是单纯的庇护那么简单。
杜松让军士送云树与薛蘅出去,并安排住处。李维翰要跟出去,被杜松叫住,说有事与他商谈,李维翰只好停步。
云树与薛蘅出了主帐,看军士欢喜的将满载货物的马车赶进来。薛蘅想起自己在广州时的忙碌,只想回京赚一笔,没想到全填到这里!有些无奈。
云树看薛蘅的样子,微微一笑,低语道“让圣上知道这进献军资之事,就是讨了一道护命符。不管以后李文声如何与你我过不去,让圣上知道了,终会网开一面。若是赵国实在容不下薛、云两家人,我们还可以去海外。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实在没必要这么失落。”
“你一个小孩子,过于慧黠了可不好。”薛蘅无奈一笑。
“像薛东家这般愁眉苦脸便是好的?”云树学薛蘅拧着眉头道。
薛蘅被云树逗的忍俊不禁。“好,是我目光短浅。”
云树没有继续多说,抬手遮上面巾,向宋均走去。
李维翰从主帐赶出来找云树,正看到云树与宋均走在一起,边走边说些什么,虽然听不到内容,可是远远的感受到二人的亲密。李维翰的满腔的欢
喜冷滞,人也呆在当地。
薛蘅向云树走过去,在云树耳边说了句什么,云树转身向李维翰一笑。像是回头交代了一下,却被那个与她亲密交谈的人拉住手,并向李维翰投来敌意的目光。云树似乎哄了哄那人,那人才万般不情愿的放手。云树这才得以向李维翰走过来。
“维翰哥哥。”云树眉眼弯弯道。
“我想看看你,可以吗?”好些年没见她了。
云树摘下面巾,对他微微一笑。她美的惊艳。李维翰很想抚抚她的眉眼,他努力忍住了。
一队人马在不远处跑过,一声调笑的唿哨声,引得云树不由转头,却是许霖带了一队人马出营,云树微微行了一礼。
意识到这里并不适合谈话,两人便出了营地,来到一处小河边。只是一路无话,云树努力洒脱起来。“好久未见,维翰哥哥还好吗?”
“看到你,便什么都好了。”
李维翰的话不加思索,眼中满是深情,云树看不下去,索性直入主题。“我在天竺遇到薛蘅,他说你抗旨拒婚,被贬到西郊大营做普通兵卒。他说是因为我,是吗?”
“不是。是我觉得御前侍卫没意思,不想做了,来这里历练历练。”李维翰并不想让她有负担,岔开话题道“这些年在外面,你还好吗?”
漂流了那么久,经历了那么多,如今表面完好的站在他面前,应该是很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