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厚重的皮甲,循着黑暗里极淡的呼吸声走去,在那人身边坐下,想要靠在他肩上。那人刚才抱的她喘不过气,这会儿竟然又避开她,云树也没计较,顺势歪到了毯子上。
“生气了?”
那人不说话。云树摸索着去牵他的手,他却生硬的抽走。
“是想要我道歉?还是想要我赌咒发誓,以后再不见他?”总要有人打破这冷战。
“你会吗?”那人终于开口。
“不会。”
她根本就没想惯宋均这个毛病,她要让他明白这一点。
若是她见一个男人,回来就要跟他道歉。赌咒发誓以后再不见这个人,她只会一点点被宋均牢牢握在掌心里。尽管她明白,宋均是因为她明知道李维翰喜欢她,她还去单独见他而生气,但她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该做的事,她是要去做的,她不让步。
宋均捉住她的腕子,有些粗鲁的扯了过去,云树一声没吭。
宋均灰丧极了,没有!没有!还是没有!他甩开云树的腕子去剥她的衣服,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还没有?为什么没有?为什么?
云树抓住他的手,压低声音,压住震惊和怒气。“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给你一个孩子!”宋均的声音变得糙而钝,划的云树心疼。
“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云树很想扭开宋均的手,可是她扭不开,虽然黑暗中看不到,她很清楚她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她一向是厌恶狼狈的!
“白天还在说爱我,现在又说不喜欢,你才真是个骗子!”
“你清醒点!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云树拼命想将衣襟从宋均手中扯出来。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让你有一个我们的孩子!”宋均压住她的身子,继续扯她的衣衫。
如果是在这样的境况下有了孩子,那将是她的又一个噩梦——每次看到孩子,她都会想到这次的宋均,和她好不容易不去想的与宋均的第一次,心底生出惧意。
“呲啦”一声,是布料决裂的声音,宋均从深深的不安、嫉妒和惧怕中清醒过来,松了手。
云树推开他,
爬起来,退到角落去,声音如冰刀,“滚!”每次都是不敌,每次都被他乱了神智,明知不敌,还用最笨的方法与他对抗!她恨自己。
“姝儿……”宋均想凑过去。
“滚!”冰冷中还有拼命的克制——她又想弄死他!
宋均听出来了,他不敢再靠过去,他怕逼的她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他起身掌上灯,云树抽过被子,将自己狼藉的衣衫和狼狈的自己遮起来。
宋均不敢看她,找出她的一套衣服,放在桌上,然后出去了。
第二天,云树对宋均的认识又深了一层——他真的滚了。
宋均昨天说有他在,他大概是想只护她一个!
不敢弄的人人皆知,四朵云暗暗找了好多遍,都没有宋均的影子。杜松本就怀疑云树是居心不良,才把她留在营中,让人监看着,现在莫名其妙少了一个人,她更像个奸细了!
杜松若真拿她当奸细审问,谁都不能为她拦下一分。她的人,室利,薛蘅一个都别想跑!她若是逃跑,那更是坐实了奸细之名,以后她都别再想在赵国立足!
她若是解释了,就是将私事公之于众,先不说她的女儿身份处于这样的事中,会遭到怎样的鄙夷,更是将李维翰牵累的在军中没有颜面,再难立威。杜松信不信还另说!
于是,云树将薛蘅揪了过来。
薛蘅听到云树的话,一脸的不可置信,她这是要将自己的名声毁到什么地步?
“你们是相信我,才跟着我。我的名声丢出去,能换我们这么多人的命,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