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宋均低低笑了起来,越笑越开怀,一股轻松之气由胸腔而出,她是真的笑得合不拢嘴了。
“姝儿,你怎么这么不正经?我这儿正说着情话呢,你笑成这个样子,太不给面子了吧?”
“修仪,你把话说得这样美,听得我都醉了。是你把我灌醉了,你还闹意见?”
宋均闻言一喜,回过身,低头看云树,“真醉了?”
“醉了啊,你看我都不跑了。”歪在他怀里,“抱着你的月色回去,好不好啊?”
“好!”
宋均将她打横抱起,向下一个屋脊跳去,谁承想跃起之后,身子却往下坠。云树被宋均抱在怀里没法动弹,禁不住一个惊呼,“修仪!”
宋均低笑着,借着檐角一用力,稳稳的落在了对面的屋顶。宋均故意吓唬她,惹得她一腔柔情化作拳头,只往宋均怀里招呼。
宋均的笑声也止不住,随着清风,隐隐传来……
窗前的人将那打情骂俏的一幕全收入眼中,直到云树与宋均的身形消失在夜幕中,他久久未动,只盯着那洒满月色的屋顶出神。
月色,是一件滋生故事的纱衣,长时间的盯着那屋顶看,他仿佛看到有人身姿轻灵的在屋顶起舞,曼妙无双。
“初闻征雁已无蝉,百尺楼高水接天。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声音是年轻的,只是却显得疲累且沧桑。
“主人,很晚了,回去吧?”一名护卫上前恭谨的劝道。
“她是不是说过,她的梦想是纨绔到老?”
那护卫想了想,想主人口中的她。“不是她说的,是卓公子说的。”
那个被称为主人的人,不说话了。他忽然觉得这些天强撑着的疲累,排山倒海而来,压向他的双肩,压向他的心与神,他撑不住了,好想在这月色下睡一觉。于是他便和衣歪在了榻上。
护卫满怀担忧的想要劝阻他,他只累累的说了一句,“醒了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