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惶恐的情绪,随着伤员死亡率的上升而上升到城楼上,守城士兵的斗志都受到了影响。
京城被围二十天,外援尚未到来,城内守卫志气不高,这是很要命的!李文声替皇帝来考察,却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第二天,京中诸大药房都安排了自家坐堂大夫,带着医药来帮忙,济世堂也在其中。伤兵汇聚的地方一片繁忙。
并不是所有会开方子的大夫都擅长治外伤,这番忙碌的效果,在几日后呈现出来,却并不怎么显著。听到那些伤兵偷偷的议论,薛蘅也纳闷,云树是怎么做到的?
云树在益生堂囤药材,他是知道的。他药铺那么多,也不在乎一个益生堂的生意,再说云树囤药材是自己出钱,只不过将铺面关门一段时间。这个主意,云树想拿,就让她拿。甚至凭借商人的敏感,他也私下囤了一批药材。可云树医治伤兵,又是为什么半途而退?想来回到京城也半年多未见云树了,这晚,他去了云宅。
是最初与云树合作的时候,有求于云树那个小孩子,他登过云家的门。其后,云树帮他将关节打通后,他生意做的顺风顺水,生意上没亏过云树,他也没再来过云宅,反倒是云树,去薛宅找过他几次。
云树此次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修整门面,是以云宅从外观上看,并没有寥落之相,只是人声寂寂,让人通报之后,过了好久,云树才脚下轻飘的进来。
云树本来在内院与宋均拥炉暖酒喝,当真过上了礼部侍郎所指责的骄奢淫逸的日子,那场景委实不适宜被外人所见,她收拾了一番才出来的。她本来是想做些事的,禀一颗心,认真去做不求回报的事,却还要被人折辱,她便回到宅中过自己的日子了,管它春夏与秋冬。
“薛东家,稀客啊!”云树抿着醉笑,一双眼睛含了水一般。
“你喝多了?”
“冬日无事,小酌怡情。薛东家这么晚来,所为何事啊?”
“这个,你怎么……”薛蘅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我怎么还有闲情雅致?”云树笑了,撩袍子在主位上坐下,抿了口茶,润润喉咙方道,“此刻京中的权贵们在内宅拥美人儿,品美酒的在少数?我怎
么就不能呢?我还真不相信薛东家在自己家中就忧国忧民,过的苦行僧一般。”
虽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真国还有一个爱屠城的王子,不知道此次有没有跟来,但是声色犬马惯了的权贵,此时又跑不掉,圈在宅中,可不更要通过美人与宴来压下惊恐嘛。
薛蘅被堵的没话说了。也是,他为什么直观的认为云树就该是忧国忧民的那个人呢?他可是听过云树的大逆不道之言的。
“上面鼓励我们这些药铺去救治伤员……”
“喔?我怎么不知道?”云树悠悠然放下茶盏,做洗耳恭听状。
“京城药铺何其多?没有通知到益生堂。”
“原来是这样。”
“我们忙碌了几日,可是据那些老军医说,效果并不怎么好……”云树不接话,继续喝茶,薛蘅只好继续道,“想问问云树前些日子,是怎么做的?”
“你是奉命而来?”云树抬眼一笑。
“是朋友来求教。”
“这样啊~你薛家的秘制伤药,效果是很好的!”云树肯定道。
她什么意思?那药效果好,他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一小瓶药可值百金,如何大量用?
“看来治伤,也是云树的秘方,是薛某妄言了。”
云树挥挥手,“非也,非也!我治伤,他们都看着,并没有什么不能示人的秘密手法。”
“那,云树是否可以授我以渔?”薛蘅试探道。
“薛东家的请求,让我有些为难。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