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树每天外出,完颜沧月总是心神不宁的,不能好好养息,赵拓是来敲打云树,让她安分点的。本以为上次差点被他掐死,她会有心理阴影,哪怕出于惧意,多少会听点他的话,谁承想她竟然还不怕他!且一点也不服敲打,脾气又硬又无赖!言语龌龊!简直不像个女人!
“瞎了眼……”云树替他补充道,可是“了”字还未吐出来,她嗓子就出不了声了。
赵拓似乎很解气,满面冷笑里裹着幸灾乐祸。
云树出不了声了,眸中却依然满是讥讽的回视。
两人均不怀好意的看着对方,僵持着!直到云树调息了半天,才以极低的声音道“三个选择。一、你找个没人的地方弄死我;二,你弄坏了我的嗓子,今天给我打下手;三、我回去找宏哥哥告状。”偏偏使唤他!
赵拓正因云树说不了话,只能满含怨恨的瞪着他而心中畅意,没想到云树竟然憋出这样一句无赖的话,气的又想揍她。
云树有恃无恐的回视着他。
虽然出来的是赵拓,但身边还有其他暗卫,不会眼看着赵拓弄死她的,且经历上次的事,赵拓就能没再进她那个小院,顾忌着宏哥哥,赵拓也不敢再这么明目张胆的要弄死她!所以面对仇人,该嚣张时,且嚣张!
“我还有事!以为陪你玩过家家啊?”赵拓冷讽一句转身就走。
云树也不往前走了,她头也不回的往回走,往王府走。
在云树快要踏进门槛时,被一只大手拖了回来。一个声音在云树头顶恶狠狠道“你敢再给王爷添堵,我一定让你死的很惨!”
云树甩开他的手,很想怼回去,可是她的嗓子真受不住了,只朝赵拓翻白眼,一副“有本事你别回来啊!”的样子。
赵拓觉得跟女人没道理可讲,尤其这种不要脸皮,恃宠而无赖的货色!
其实云树才不是要回去告状,她是想回去喝点东西润润嗓子。出门前,她去完颜沧月屋里看了看,顺手给他点了安神香,她也不会因为这点事就去吵醒他,他的身子确实需要好好休息。
云树觉得赵拓对她的偏执与
怨念,堪比秀了!远在广州的秀如何了?云树的神思飘了飘,还没飘回来,就被赵拓拖走了,他以为云树又在想什么鬼主意瞎闹腾!
有赵拓在,就等于说钱袋在了。云爷穷到惦记别人的钱袋子了!
云树没着急去给人看诊,她嗓子很不舒服,赵拓把她拖走,不让她进门,半路她就拐进了一家茶楼。
赵拓一遍遍跟自己说,不要跟女人一般见识!不要跟女人一般见识!气恨的跟着她走进去。
云树点了茶,却只给自己倒了杯水,待水温降下来才送入口中。温水入喉依旧不适,她禁不住咳起来。赵拓在边上听着,听那声音,她喉中似有黏连。云树抽出袖中的帕子,捂住嘴,背着赵拓,抑制的咳起来。
赵拓没见她咳出什么,只是她终于平息下去,回身再喝水的时候,他瞥到了她唇上没擦净的一抹血迹。当她发现杯沿上沾了血迹时,不动声色的用手抹了杯沿,又端起水杯,“潇潇洒洒”的起身看街景。再回来时,那血迹便都没了。
赵拓觉得,这个无赖还挺能忍!挺能装!
云树心道回去又要调方子了!一定要把这自以为是的家伙捏成公鸭嗓子才解恨!她满脸气闷的瞪赵拓。赵拓则满脸“嫌弃”的回瞪着她。
云树在穷巷子里摆摊义诊,全凭一副针囊,一碗烈酒再加一盏油灯给针杀菌消毒。
云树借来笔墨纸砚,写了常用的问诊的话,前面标上数字,她想要知道哪方面的病情,就伸几个指头。赵拓则“憋屈”的将那问诊的话念出来。
有病人关心的问“大夫昨日还说话,如今话也不说了,可是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