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什么要吩咐的。”
太后瞟了柳念雪一眼,笑道“你问哀家的吩咐……就不怕,哀家害你吗?”
柳念雪低头一笑,“太后想要害臣妾,也等过了明日在说吧。先让臣妾,为陛下安邦定国。太后再治臣妾一个后宫干政之罪,不是顺理成章吗?”
太后掩嘴一笑,“你这丫头,鬼点子挺多,也挺好用。”
柳念雪笑而不语,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其实,柳念雪不过见过太后两次,所以并不知道,太后眼下的这一笑,有多么地难得。
若是慎儿在一旁,她一定会惊讶地下巴都掉在地上。
多少年了,太后早已不再露出这样轻快的笑容。
身为帝国最尊贵的女人,她连笑都是有目的,一举一动永远都不能平白无故。
却不知为何,这一日,她对柳念雪放下了寸许戒心。
“柳贵妃,你过来。”
“是。”
柳念雪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太后面前。
“坐在这儿。”
太后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椅子,对柳念雪说道。
柳念雪虽然愣了一下,却仍恭顺地坐了下去。
太后打量着柳念雪。到底是白柔的侄女,眉眼之间,确实又几分相像。可细看之下,这两人又极为不同。
不说别的,只说白柔,绝不会像柳念雪这样,表面恭顺,内里倔强。
“你觉得,你姑姑是什么样的人?”
柳念雪抬起头,望向太后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你别误会,哀家只是看着你,想到了故人。”
柳念雪低头一笑,“太后,姑母嫁入大齐的时候,我才六岁,早已记不清了。只记得,姑母善良温柔,是个很美貌的女子。”
太后的秀眉,微微一挑,轻轻点了点头。
“那太后呢?在太后眼中,姑母是个什么样的人?”
太后一愣,轻笑一声,“这可不是你该问的。”
“那太后,便不要当我是柳贵妃,只当我是故人的侄女。”
太后叹了口气,抬起眼,眼神仿佛有些飘忽,“若说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子就是白柔,也不为过。她的那种美,干净的就像山涧的清泉。”
“我还以为,太后会恨姑母呢。”
“哀家为何要恨她?”太后的脸上,挂着怡然自得的微笑,仿佛面前的人,并不是柳念雪,而是一个与她知交多年的好友。
“太后明知顾问。若是我,必定对她,又爱又恨。”
“又爱又恨?”太后皱起眉,那笑容里透着几分疑惑。
“爱者,恨也。恨者,何尝非爱也。”
太后眯起眼,不过眼中并没有杀气,反而有几分柔和,“你这丫头,聪明是聪明,却还不够聪明。在这宫中,要懂得藏拙,才能活得久。”
柳念雪没有接话,只是笑而不语。
太后望着柳念雪,不由的问道“明日,你怕吗?”
“臣妾不怕。”
“为何不怕?”
“怕了又如何?人只有不怕,才能赢。”
太后勾起唇笑了笑,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纸包,递给柳念雪。
柳念雪接到手里,疑惑地望向太后,“太后?”
“这东西,你若信得过哀家,明日出宫的时候,就服下。你若信不过,就不要服了。”
“这是……”
“哀家不会告诉你的。你自己决定,要不要服下。”
柳念雪皱了皱眉,看来,顾家人还是要动手,可太后又为何要对自己施以援手呢?
柳念雪有些困惑,将小纸包收进袖中,“多谢太后。”
“哀家乏了,你回去吧。”
柳念雪点了点头,起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