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照,她左右摇摆着身子,满意的笑了笑。
圆桌上躺着一封信,是昨天和魏清姿的那封信一起准备好的。信上压着白玉笛,是当年裴峰送给她的,他一定不会漏掉那封信。
柳念雪握着瓷瓶,拽着披风爬上了床。
她把裴峰的一只手摊平,躺上去试了试。很舒服,就好像平日里枕在他怀里一般。
她坐起身,打开白瓷瓶的瓶塞,闻了闻,没什么味道,看来也不会太苦。
仰头一饮而尽,还真是没什么味道,还好不苦,死前不必受罪。
她没有立刻倒下去,这药看来十分良心,给了她一点时间,让她可以静静卧下身子,躺进裴峰怀里。
她侧着身子,躺在床上。她的头,靠在裴峰的臂弯里。她伸手轻轻搭在裴峰的胸口,不敢太用力,怕压到他背上的伤。
他的身子很暖,像平日里那样暖。
柳念雪抬起头,伸手摸了摸裴峰的胡渣,“夫君,你的胡子……”
她的眼,开始朦胧,慢慢地闭上了。她的手,本来还摸着他的胡渣,也已经无力地松了下来。靠在她怀里的脸庞,安详而宁静,还带着浅浅的微笑。
窗外夜深人静,玉宸宫的寝殿,向来无人经过。
小黑出去玩了数月,此间终于想到了自己原来还有个家。他在门外挠着门,喵喵地叫了两声。可惜,再也不会有人为他开门了。
他在门口躺了下来,团成一个小黑团子。仿佛在等一个人,将他抱进怀里,就好像那一日的竹林里的一抱,”小黑别怕,跟我回家吧。”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太师府的后门,有一个人轻轻扣响了门。
这人敲门的声音很有节奏,仿佛是事先约定的一般。
管家打开门,见门外的人穿着漆黑的斗篷,斗篷的帽子盖在头上。这人低着头,帽子遮住了眼睛,看不见神色,而脸上竟然还蒙着面纱。
“你是什么人?”管家问道。
对方伸出手,露出手心里的一个扳指。那是一个普通女人的手,算不得漂亮,管家没有印象。可那扳指,不是普通的扳指,管家认得这个扳指。
“进来吧。”
女子走进门内,太师的后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