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伸手摸了摸小白的脖子。
脖子上的顺毛,摸起来很舒服,可一旦倒过来摸,就觉得有些扎手。
回到宫中,柳念雪的只觉得自己思绪万千,这一路是如何回来的,根本就记不清楚。
她踏入寝殿,却赫然发现裴峰竟然正坐在榻上等着自己。
柳念雪愣了愣,一把扑入裴峰怀里,一言不发。
裴峰吓了一跳,赶紧将怀中人抱紧,柔声问道“怎么了?不是去见太师了吗?他说了什么?”
“他没说什么……”
柳念雪是个守信之人,最主要的是,他同意太师所言,这些事,还是不要让裴峰知道的好。
裴峰知道先帝想将他堵在北方的时候,已经很不开心了。如今还要让他知道,先帝甚至不关心他的死活。他心里又该怎么想呢?
裴峰一边抚着柳念雪背脊,一边无奈笑道“那老头子,竟然还不让你告诉我。”
柳念雪一愣,只听裴峰继续说道“你都这样了,定是他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了。你不告诉我也罢,只是不要多想。左右都是过去了的事了,多想又有何益?”
柳念雪窝在裴峰怀里,许久都不说话。
过了好久,方才迟疑地问道“夫君,你说,身为一国之君,最重要的事什么呢?”
“自然是富国强民,使人民得以安居乐业。”
“我记得,以前我刚到大齐的时候,觉得很神奇。我看到边关的守军,看到路上巡夜的兵丁,那都是我以前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
雪国并不像一个国家,反倒像是一个部落。一群人在一起,听着酋长的命令。可夫君,你说,这样的国家,对吗?”
裴峰沉吟了片刻,“其实,我以前也曾经有过这种疑惑。可我现在越来越觉得,真的无所谓对不对。我反而觉得,雪国自有雪国的好处,那好处是大齐比不了的。”
“真的吗?”柳念雪抬起头,有些疑惑地望向裴峰。
裴峰微微一笑,“你说雪国人民懒散,可他们之中却人人都是勤劳工作,勤劳耕种。不过他们只求温饱,工作之余,就将所有的时间都用于休养生息。
雪国的贵族,看似好像什么用都没有。可一旦他们振臂一呼,雪国的人民必然是会群起而应的。”
“真的会吗?”柳念雪垂下眼,“雪国人民真的会群起而应吗?”
裴峰低下头,对着柳念雪温柔一笑,“夫人可还记得,自己走上城楼的那一刻?雪国的人民,只是看到他们还剩一位公主,竟然能激动成这样。那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柳念雪的思绪,被裴峰带到了柳念雪的那个秋日。
那一头,她站在高高的城楼上,望着城楼下黑压压的人群。
在此之前,她从没感觉过,做雪国的公主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从她六岁开始,就没有雪国了。
可是那一日,她突然觉得,“公主”这个头衔,好像生来就意味着责任,意味着她的肩膀将挑起雪国的万千民众。
贵族并非生而高贵,而是因为肩负比普通人更多的责任,所以才会受人敬重。
柳念雪靠在裴峰的胸口,认真感受他用力的心跳。
“夫君,我明白了。”
裴峰摸了摸柳念雪的头发,“这不过是两种不一样的状态。国家与人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应该有的状态。雪国能存在那么多年,就表明那样的治国之道,有他的合理之处。
所谓一朝覆灭,未必就说明这个制度的错误。不过是生不逢时罢了。”
裴峰的声音,也带了一丝伤感。
柳念雪感觉到那缕伤感,往裴峰怀里又钻了钻。
裴峰微微一笑,望着自己怀中的小脑袋,“你啊,不要胡思乱想了。知道吗?”
柳念雪点了点头,说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