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欧阳馨皱眉,“这是毒药?”
“不是。”
“那……是补药?”
“也不是。”
“那是什么?”
“贵国陛下,三宫六院数不胜数,近年来略感不支。有了我这药,便能让陛下容光焕发,精神抖擞。”
欧阳馨脸一红,忙将那药丢进了火堆里。
只一阵明火,那药和纸瞬间化为了灰烬。
“欧阳馨,就这样一个无用昏君,你还要为他保家卫国吗?”柳屹问道。
“就算陛下是一个昏君,这也是我南昭的事,不劳大齐的众位费心。”欧阳馨的脸色很难看,她别过脸去,似乎不愿理睬众人。
皇帝是否昏庸,难道她不知道吗?需要他们这些人来说?
可难道皇帝昏庸,自己就能帮着敌国来谋害自己的故国吗?
欧阳馨看似十分生气,可柳屹知道,她心中不是不曾动容,便继续说道
“欧阳馨,你能征战沙场,保家卫国。却保不住贵国国君,烂在自己骨子里。
我明摆了就是利用南昭的,南昭助我登基,我自然就翻脸不认人了。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偏偏你南昭国君根本就不在乎,只贪图一时之享乐,连子孙后代之长远也不放在心上。
我倒是不心疼贵国军民,只可怜我兄弟的好药反给个烂人用了。”
“不管你怎么说,南昭的盛衰,不该由你大齐说了算。”
“欧阳将军。”裴屿见两人有些僵持,开口道“上有天道,下有国运,南昭之事,自然由南昭自己决定。并不由大齐,更不由你我。”
欧阳馨转向裴屿,若有所思。
“欧阳将军不必为天下计,但可为自己计一计。”
欧阳馨的眼帘,微微垂了下来。
为自己?
裴屿不再多言,欧阳馨是个聪明人,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三弟,天色暗了,你伤势未愈,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们还要赶路。”
柳屹看了欧阳馨一眼,便吩咐众人轮流值夜,自己到一旁的草堆上休息了。
为自己?
欧阳馨的脑中,依然回响着裴屿的话,转而又冒出了雷霆的脸。
她摇了摇头,侧身蜷在一旁,却并未闭上眼。
裴屿起身走到洞外,但见细雨过后,天朗气清,连月色都格外分明。
不知道她那里,是不是也是一样的好天气?
也不知道她在那里,是不是安好?
或许,这是个好兆头,只要赶在月戎与大齐约定的时间前头将柳念雪换出来,必能保她无恙。
可这真的是好兆头吗?凡是真的就能如人所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