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离开,龚月苧忧心忡忡的问崔永姿。“永姿,我有点担心,我们要不要跟着去看看啊,我真怕表姐和堂姐出事。”
“不用担心。”崔永姿想的很开,安慰龚月苧说“你堂姐要给你表姐道歉,人越多,你堂姐越会觉得没面子,我们在这里等她们回来就好。”
“你真聪明,这都想到了,我真笨,竟然没有想到。”龚月苧毫不吝啬的夸赞崔永姿,哄的崔永姿十分高兴,如遇到知己般,与龚月苧热火朝天的聊着。
另一边。
龚月怡与柏念慈来到后院的池塘边,龚月怡面朝着池塘的方向而战,目光悠远的看着池塘里的水,心冷如冰。
礼拜天那晚,她顺利的在瑞杰病房里留宿,之后的两天她也陪瑞杰住在病房里,早上离开,今天早上,她本来已经离开了。上车后发现口红落在病房里,回去拿,刚到转角处她听到两名警卫在议论,议论的对象还是他的主子瑞杰,她很气愤。
正当她准备出去骂两名警卫时,听到警卫说起一个名字,柏念慈,她迟疑了,害怕柏念慈像当年的章念汐一样,成为她的梦魇。然后她听到了自己最不想听到的话,两名警卫说,瑞杰连续三天给柏念慈打电话,邀请柏念慈去燕之屋共进晚餐,都被柏念慈拒绝了。警卫们还戏称瑞杰的魅力打折了,才搞不定一个十九岁的花季少女。
之前觉得不可能的事发生在眼前,龚月怡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安慰自己说,苏瑞杰不会看上柏念慈这个寄人篱下的小孤女。
表面看起来,柏念慈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毫无依仗,实际上,柏念慈的后台很硬,她住在崔家,出了事崔老将军一定会站出来给她做主。崔老将军是前总统夫人的父亲,现任总统的外公,加上他在军方的实力,章国务卿的实力在他面前都不够看,何况,柏念慈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懦弱。
她费尽心机,她无所不用其极,算计,陷害,栽赃,诋毁,花了五六年的时间才终于除掉了章念汐,她真的不想再花费个五六年的时间去除掉柏念慈。
等了一会儿,柏念慈见龚月怡只顾发呆,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决定自己先开口。
“龚小姐费尽心机,牺牲整个龚家人的利益去和崔永姿做交易,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把我诓来,就是想让我来看你对着池塘发呆。”
柏念慈讥诮的话落下,龚月怡飘远的思绪被拉回现实。
“柏小姐,你我之前闹的不愉快,事实如何,我们彼此心知肚明。”龚月怡收回目光,看着柏念慈。“你希望我向你道歉,可以,我诚心的向你道歉,你能否看在我们拥有共同的亲人,亲人们都在为我们担心的份上,不计前嫌,握手言和。”
握手言和,她想的真美,柏念慈将身体歪在一边,一只手撑着轮椅扶手,手掌托着脸颊,若有所思的看着龚月怡,出口的话依旧透着讥诮。“龚小姐,你很有经商头脑,没下海经商真是屈才了。”
“你什么意思?”龚月怡生气的说道“我看在大家都是亲戚的面子上,哪怕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还是认了,并诚心向你道歉,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出言贬损我。”
“我是在夸赞你,怎么到了你口中就变成贬损你了呢!”柏念慈故作不解的眨了眨眼眸。“龚小姐,你很聪明,但也请你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龚月怡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
“意思是,你龚月怡想与我不计前嫌,握手言和,不可能。”不可能三个字柏念慈说的很轻柔。
听在龚月怡耳朵里却犹如晴空惊雷般轰鸣,她怒气冲冲的指着柏念慈骂。“柏念慈,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就给脸不要脸了,你能怎么样?”柏念慈不客气的顶回去,换了一只手撑着轮椅扶手,表情倏然转冷。“再找人弄伤我的另一只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