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河畔的“守望者” (介)(1 / 2)

题外话并不是文风突然变了,而是因为人物的背景发生变化了。

初升的太阳未睡醒一般,在东方的一角斜躺着,只吐露一丝光亮,把天边挂上了粉红色的丝带。天空下的颜潞河在广袤的北部森林中平铺开来,让太阳宛如融化了一般,泡在了波光粼粼的水中。

再近些,只见河的西岸有一条悠长的小路,并没有任何修路的痕迹,只是一条被踩出来的土路,坑洼不平。左手边的树枝如一双双大手,狰狞地伸向小路上。枝上的叶子,翠绿翠绿的,愈发显出森林深处的阴暗。向右手边的对岸望去,是另一片森林,另一条土路。它们都融入在这奔流不息的颜潞河河水之中了。

远远的几盏若隐若现的微弱黄色光点跳跃在还不是很的河边小路上。在这里颜潞河转了一个弯,以至于可以看到这条土路的前方。光点在远处,如星一般,看的不是很真切。它太暗了,以至于颜潞河的水面上都找不到它的一席之地。

渐渐地铃声打破了沉寂。声音很模糊,十分容易与河水的声音混淆。从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黄色的光点已然变得清晰了,正在远处的树丛间跳跃闪烁,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但从光周围被照亮的地方来看,这几个光点正向近处走来。

不知是何时,铃声清晰了,清脆又悦耳,伴随着的还有马蹄声金属的敲击声。一瞬之间,近些的地方被光照亮了。几个人,几匹马闯入了视线,却躲在了光的后面。只能看见几只马蹄运动着,同时发出踏在地上的响声,仿佛有了节奏一般正向前行进。

领队的是一个来自西方的年轻人,一手执缰,一手提灯。灯盏摇晃在不是很稳的马背上。微风拂过,吹来的是马特有的腥臭味。而这一队的人似乎早已习惯。不知他们走了多久,要去向何方,一路上也没有一个人说话,没有一个人下马,只是默默地行进着。一切是多么机械而又重复。只有渐渐变宽的河面告诉我们他们在向河口进发。

临近河口之时,他们终于停了下来,却并不是休息,而是用一种很是奇怪的方法将自己和马裹得如木乃伊一般,只露脸部,还带上了厚厚的头盔。这一切结束后队伍便又一次出发走向河口。

突然之间浓雾弥漫,初升的太阳在泛起了一圈光晕后便找不到踪迹了,一切都是白的,只能看到正在行进的灯斑和人影。等雾散去,出现在眼前的却变了一番景象

左右不再是广袤的森林,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黑色滩涂。河水不再是清澈的,而是浓绿色的粘稠液体,如被压扁的巨兽一般浅浅的铺满河口,混入其中的还有很多可以自主活动的森森白骨,传来的,是这些尸体凄厉的嚎声。见到队伍走来时,所有的骷髅头齐刷刷地看向了队伍里的人,仿佛在抱怨,又仿佛想要让这一队人加入他们。一时间天昏地暗,令人窒息。

而行进的队伍似乎并不对此感到惊奇,他们仍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太阳也已不知不觉爬了出来,照耀着颜潞河河口。

这便是在颜潞河的巡逻队了。

尽力搜救来到这里的外来人,成为了他们唯一的宗旨。

领队的是名西方人,被称作彼得·芬顿。

怎么介绍呢?他很不爱说话,总是把本来很是活跃的气氛搞得死气沉沉。

这不,跟在他后面的那几个人又开始了交头接耳。

“今天天气不错,唯一就是刚才的雾气有点浓,就像呆在潮湿的地下室里一样。”

“我觉得还算不错。很凉爽,总比成天在太阳底下暴晒强吧——对了,各位,涂防晒霜了吗?小心点这毒辣的太阳把我的皮晒下来!”

“千万别涂错,要是谁误用了脱毛膏,就好玩了。”

“哈哈……今天,好像还能有酒喝,毕竟我们马上就要离开禁区了。”

“快别说酒了,我现在还记得你上次喝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