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柳氏一直神神叨叼,心里慌得不行。
她万万没想到云倾璃会一朝得势,等她入宫后还不公报私仇?
丞相夫人再大也大不过宫中娘娘不是?
“娘,你听我说,你必须拿捏住晴姨娘一房,云倾璃对芝兰院那边有感情,就算她得了圣恩,只要晴姨姨在我们手中,云倾璃就不敢对我们怎样?”
见柳氐发慌,云轻柔冷静的分析着。
“可……可我对芝兰院下手了啊?”柳氏呆呆道。
这些日子,云丞相一直夜宿芝兰院,柳氏横行后院多年,哪受得了这气,准备让晴姨姨像丞相府后院的其他女人一样“自杀”或“意外”身亡。
柳氏对待情敌,手段一向快,狠,准,了解自己母亲手段的云轻柔一听,慌忙道“快去阻止,晴姨姨暂时还不能死。”
“柔儿,就怕已径晚了啊。”张弓没有回火箭,晴姨姨十有八九必死无疑。
云轻柔默了默,如今这情况只能听天由命了。
等王爷回京,他们再想法子除掉云倾璃。
雨水哗啦啦的下着,大风吹的树枝向一侧顾途,雨水滴落在屋檐处,形成了一条小小的瀑布,垂直泻下。
此时在丞相府的后院里,娄婆子打着伞,将芝兰院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晴姨姨的踪迹。
这些时日因为三姑娘的事情,晴姨姨是夜夜垂泪,说是对不起旧主,娄婆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今日傍晚,晴姨姨有些受了寒,娄晴姨亲自去厨房煮了姜汤,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谁曾想,娄婆子端着姜汤到床边时,本应该在休息的晴姨姨却不见了。
问了芝兰院的下人们,每个人不是不知道就是没看到。
大感不妙的娄婆子慌了,连忙将后院找了个遍。
丞相府一间废弃的院落。
荒废的院落中杂草丛生,半人高的枯草中,有一古老的水井。
这水井年代久远,经过多年的风吹日晒,井璧上有着如沟壑一般的磨痕。
几个小厮抬着一个麻袋,穿过草丛中来到了水井旁,扯开麻袋,露出了晴姨姨的身形。
小厮们对视一眼,将晴姨姨扔下了井中。
扑通一声,水井之中发出大大的水花声。
小厮们拍拍手,快速的离去。
松韵院。
柳氏听得身边的人禀报,看向了云轻柔。
如今晴娘已死,她们用什么来制约云倾璃那个小贱人?
云轻柔沉眸,道“娘,娄婆子这个人不能留,我们必须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除掉。”
柳氏点头,“娘的手段,你还不知道?这后院这么多的姨娘,哪一个不是被我这样弄死的。”
那口枯井,不知承载了多少亡魂,又有多少后院的女人被扔了下去。
云轻柔笑了笑,母女俩互相吹捧着。
很快,娄婆子就被请到了松韵院。
“娄婆子,本夫人看你年迈,不如放你自由,给些银去乡下买些田产,颐养天年可好?”
柳氏拔动了几下桌上的银两,对娄婆子道。
“谢夫人好意,晴姨姨不见了,老奴还要去寻,就不打扰了。”娄婆子准备退下。
“听说你有个孙子,还不及五岁?”柳氏又道,右手中把玩着一把银锁。
娄婆子一顿,看见柳氏手中的银锁,吓得直接跪了下来。
这银锁是孙儿贴身之物,夫人……夫人这是在逼她啊!
“夫人,老奴的孙儿年龄还小,不懂事……”娄婆子道。
柳氏轻笑,“本夫人只是看那小孩玉雪聪明,赏了些糕点,娄婆子莫不是担心本夫人会伤害他?”
“夫人,老奴会离开,请夫人饶过我那年幼的孙儿。”娄婆子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