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才是春雨以前认识的那个男人,他的真诚已经是时过境迁,沧海桑田了,“谢谢你,这些钱我以后会还你的。”
“不需要你还,这是我对阿姨的一片心。”
“好,那谢谢了,你们好快回去吧,我在这里就行了,”
“好吧,”
春雨一整天都很平静,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隔着玻璃眼睛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妈妈,视线平静而坚定,那样的眼神与她的年龄太不相符了,感觉她看见了人世间的尽头,命运多坎坷,小小的年纪你就承受着常人难以承受的压力。
春雨打定主意,要去的地方去做那笔交易,因为那样她可以救妈妈,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吧,反正自己的命也是妈妈给的,她只要妈妈活着就好,就算是坐轮椅,瘫了,他都不在乎,只要回家能看到妈妈。
第二天,春雨拿了包包,“秋霜,我不在的这几天你要好好的照顾好妈妈,我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嗯姐,你要去那里,”
“我去鲁南借钱,”
“那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啊!”
“也许会很快,我怕时间不够用,所以多说了几天,”
“姐,这是昨天欧阳大哥给你买的手机,是个很便宜的,但是没用啊,你的手机丢了,你出去,我们联系不上你会着急,这里面给你装了电话卡。号码还是你以前的,你拿着吧!”
“嗯,好的,秋霜我拿着。”
拿着手机春雨此时的心里,不知道是啥滋味,她曾在心里发誓,不再见欧阳笑容的,没有找到这才没几天,现在自己对他好像也没有过多的恨,时间果然是疗伤的良药,可以让人忘记一切恩爱情仇。
沈流言,对不起,我们在不会有未来,我还是负了你,对不起,她想到了,在做手术之前要给沈流言打个电话,把话说绝了。
那一串号码一直很清晰的在她的大脑里,用功话拨过去,好久好久没有人接,春雨又重新拨了一次,“喂,”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喂,是你吗?”
沈流言没有喊出春雨的名字,他一向都很谨慎,“嗯,是我!”
“老婆,你现在在哪里,你怎么了,有事你告诉我,我来想办法,你的手机怎么会关机,还有啊,你怎么不请假,就不去上班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沈流言一连串的问题,透着关爱,春雨的鼻头一酸,闭上眼睛,任由眼泪说着脸颊往下流,她要怎么张口说出来,她久久的没有出声。
“老婆,你怎么了,”沈流言好像感觉到了不对劲,到底怎么了,我很忙,你知道的,快点告诉我,不要让我着急,好吗?”
春雨使劲的平静了一下心情,咬了咬牙说道“我们分手吧!”说完,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春雨一个人蹲在地上,说完了分手,新怎么会怎么痛呢,自己已经选择了遗忘,塔身清楚他已经住进了自己的心里,自己爱着他,而且爱的那么深,她抹掉眼泪,手扶着电话站起来,电话铃声还在响,她知道那是沈流言打过来的,她没有勇气拿起听筒。
现在的春雨只祈求上苍还有一点怜悯,让妈妈早点醒过来,深秋的街头,没有喧嚣,人们早早的就赶着回家了,小县城里的夜生活,基本没有,没有大城市的喧嚣。
晚上,城关医院里,手术室里,春雨躺在床上,正在等待着大夫打完麻药就开始手术了。
面面开着车,风驰电掣的满街跑,后面跟着一辆大卡车,上面占满了,他在监听春雨的电话的时候,听到了她与别人谈的事,他一下子急了,确定好了位置,飞速的开车狂奔,千钧一发的时刻,再晚到一分钟,春雨可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