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地摩挲着手中的陶瓷棋子,想着七皇子没有动静,是他的人没有发现,还是七皇子觉得这个时候最好是不动。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七皇子都不简单。
他从前,还是小看了他。
可惜了,皇上太急切,不然他们都发现不了,再过几年,说不定七皇子真能成事呢!
陈珞笑了笑。
陈裕欲言又止。
陈珞不悦,道:“你什么时候养成了说话藏一半说一半的习惯?”
陈裕忙道:“不是,是我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好。”
陈珞给了他一个眼神。
陈裕还是斟酌地道:“庆云侯府的七公子,昨天派人送了一刀澄心纸,一匣子湖笔,说是给王小姐抄佛经用。”
这又是什么个说法?
陈珞眉头紧锁。
陈裕道:“前天王小姐给云居寺赠了一大笔香油钱,还说要抄了佛经供到云居寺的大殿去,正好王小姐派去的人遇到了庆云侯府的人,可能是庆云侯府的人说给了七公子听,七公子就送了纸和笔过去。”
陈珞立刻像被入侵了地盘的猫似的炸了毛。
薄明月怎么敢跑到他的地盘上撒野!
他只要一想到薄明月送的东西会被王晞收纳在身边,他心里顿时像热锅上被泼了勺子油似的,非常的煎熬。
刚才的闲适的表情也荡然无存。
他在院子里打着转,把陈裕的眼睛都转晕了。等到停下来的时候,又猛地对陈裕道:“不行,我得回城一趟。外面是羽林卫和金吾卫的人,好在是我也受了伤,我去跟大皇子说一声,你也机敏一点,我去去就回。”
陈裕吓了一大跳。
他们能在这里养伤,多亏了俞大人出面说项,皇上下令让大皇子和二公子在此养伤,加之情况不明,大家都不好来探病。万一要是被皇上知道了,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可陈裕哪里说得动陈珞。
陈珞借口要出去一趟见见自己的幕僚,就立刻说动了大皇子,大皇子不仅答应有他掩护,还告诉陈珞:“五城兵马司西城兵马司的王主薄和我关系不错,你若是危险时候,不妨去找他。”还给了他一个信物。
这倒是意外的收获。
陈珞趁着夜色往城里赶的时候想,他第一次见王晞,是在济民堂的药铺,那个时候他是去给皇上找药,后来再遇到她,是他母亲的寿宴……好像每次都猝不及防的,却又每次都能让他莫名其妙的有些收获。
他得去查查王晞的八字才是,是不是和他特别的合拍。
但想到薄明月送给她的纸笔,他心里就像被猫抓似的,总觉得薄明月有所图谋。
他怕王晞上当受骗。
王晞收到薄明月送来的东西挺奇怪的,这两天大皇子的事闹得沸反盈天,薄明月应该很忙才是,他怎么有空去云居寺,还有心情送自己东西?
她干脆派王嬷嬷送了些中秋节应景的灯笼和月饼之类的过去。当然,为了避嫌,她给薄六小姐也送了一份过去。还叮嘱王嬷嬷:“要是知道薄公子为何去云居寺就好了?”
云居寺是庵堂,寺里的尼姑还会看些小病,因而很受京中妇人的欢迎,有很多妇人是他们家的居士,女香客远比男香客多。
薄明月这几天的确忙得脚不沾地,特别是他父亲庆云侯到现在还没有拿定主意到底怎么办,他哪里还有心情关心王晞在做什么。他去云居寺,是去见一个人。只是没想到会遇到王晞身边的体己的嬷嬷,可既然遇到了,他少不得也会打个招呼,说几句话。
因而王嬷嬷去薄家送回礼的时候,虽说没有遇到薄明月和薄六小姐,可她也看到了一些事,回来禀告王晞:“看样子薄家的人都挺忙的,他们家的世子夫人据说回了娘家,薄六小姐则自从那天进宫之后就没有回来。薄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