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满手沾了不知是痰还是唾液的东西。
“啊!”
燕儿虽然不是娇小姐,但身为叶吉卿的侍女,也算是体面人,本身又爱干净,手上粘满了这些粘乎乎的东西,恶心地大声叫了起来,边叫边把纸方甩到地上,还狠狠地踩了两脚。
护卫赶紧围了上来,佘爱珍的护卫朝来也凑了过来。
“怎么了?”叶吉卿问道。
“太太,不知道哪个缺德鬼,放我手帕里一张纸,纸上是粘乎乎的东西,恶心死了!”燕心连忙回道。
“嗨,丢了就是,大惊小怪!”叶吉卿不以为意地说道。
“是。”燕儿应了一声,忍着想吐的恶心,小心地拿起手帕,用没有沾上唾液的一面小心地把手擦净,上了车。
一名护卫感觉有些蹊跷,拣起纸方,展开一看,见上面是一幅钢笔画,画的是一条张着大嘴的蛇,一面还有八个字“不放陈儒,祸患立至。”
看罢大惊,连忙把画上的唾液在身上擦拭干净,向叶吉卿报告“太太,这张纸有古怪。”
“什么古怪?”叶吉卿问道。
“您看。”护卫因怕恶心着她,在车窗外把画展开。
叶吉卿捂着嘴远远地一看,刺眼的阳光下,张着大嘴的那条蛇非常恐怖,待看清那充满了警告意味的八个字,不由大惊失色!
她感觉像蛇一样的敌人就在附近窥视,于是慌慌地四下张望了几眼,心里一寒,身子一缩,颤声道“回,回家,给先生打电话,快!”
护卫应了一声,赶紧上车,三辆车迅速离开安康洋行,向愚园路驶去。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佘爱珍问道。
“回太太,不知道是谁放到燕儿姑娘身上一张纸,纸上画了一条蛇,还有一行字,写的是‘不放陈儒,祸患立至’。”朝来回道。
“陈儒是谁?”佘爱珍皱眉问道。
“回太太,陈儒是上海银行行长,前段时间被老爷抓起来了。”朝来回道。
“啊?”
佘爱珍一听,吃了一惊“原来是军统找上大哥的门来了。军统真是阴魂不散,杀了叶耀先还不够?这是把目标又瞄准了大嫂?不行,我得劝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