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这里就截止了。
现在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妻儿、秦时月和那位“林先生”。
凭借丰富的经验,段秋水清楚,“林先生”的身份肯定不简单,也许是隐蔽战线最高机密。
因为打入敌人内部,并取得敌人的信任,难度非常大,组织上肯定费了不少心血。
也正是因为难度很大,组织上一定会尽全力掩藏这个机密,其中也包括这位“林先生”。
“林先生”如果不是为了求自己,他百分百不可能冒着暴露的危险向自己示警。
“不行,我必须掩护他,不能因为我让他陷入危险之中。”段秋水下定了决心。
“棉油,有重要情报需要你连夜向上级反映。”段秋水用手掩住嘴,低着头小声说道。
黑夜之中,只有车夫不紧不慢地拉着小跑着,段秋水在跟谁说话?难道是跟空气吗?
“我听着呢,你说。”回话的正是车夫。
原来,车夫叫王长喜,是段秋水的警卫,一直扮作车夫,暗中担任警卫任务。
因为长得黑,所以他的代号叫“黑棉油”。
“第一,墨斗叛变,秦时月暴露;第二,我已经被墨斗出卖,请求组织在明天中午以前,把罗珮她娘俩救出去。重复一遍。”段秋水道。
“第一,墨斗叛变,秦时月暴露;第二,你已经被墨斗出卖请求组织在明天中午以前,把罗珮她娘俩救出去。”王长喜重复了一遍。
“完全正确。”段秋水说道。
“段先生,为什么你不一块撤离?”王长喜问道。
“就在刚才接头过程中,有我们一位同志暗中向我示警。我想,他有可能因此而暴露,所以,我必须装作不知,才能让敌人消除对他的怀疑。也就是说,只要我在明天中午之前不逃走,敌人就不会怀疑到他。相反,如果我今天晚上撤离,那敌人就会怀疑到他的头上。这一点,如果我能顺利逃脱,我会亲自向上级反映,如果我不幸被捕,你要将这个情况烂在肚子里,除非见到刘白同志,否则决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半个字。”段秋水道。
王长喜是他多年的警卫员,是他带出来的兵,段秋水对他非常信任。
“可是,段先生,这样一来,你不危险了吗?”王长喜语气中有些焦急和担心。
“什么都别说,执行吧。”段秋水当然明白他的心意。
“……是。”王长喜无奈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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