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到上面去,发现多了两只木箱,而其中一只木箱正好在2号舱上方,另一只在1号舱上方。
这两只木箱上午的时候还没有,根本不可能是李月旺为了方便二人上来观景特意放置的,因为林创根本没有听到半点动静。
林创当即断定,木箱里藏了人, 两只木箱,说明是藏了两个人。
藏了谁,这还用说吗?肯定是李洪林和刘二猛。
所以,林创借跟中野云子说话之际,向李洪林传达了两条信息:一是有一男一女的身份需要确定;二是3号舱住的是叛徒刘德山。
他相信,李洪林和刘二猛一定会想办法弄明白那一男一女的身份。
林创又想:“孙土借检查之名把大牙送上船,由此可以断定, 我的动向小瑜已经完全掌握了, 她肯定会向重庆方向报告这一情报。不知道老板会作何安排?我又当如何配合呢?”
……
重庆,军统局大楼。
电讯处长李金坛亲自拿着田碧瑜发来的电文请见李春风。
“局座,美女蛇来电。”李金坛把电文递给李春风。
李春风接过来看了看,略一沉思,当即打电话把黄福霖和吕泽叫过来。
把电文给黄、吕二人传阅一遍,李春风道:“看来,眼镜蛇遇到了麻烦。”
“是啊,前次眼镜蛇的电文提到会全蝎和马全蝎被捕的情报,建议总部切断与二人接应渠道,更换密码,让我们及时弥补了漏洞,时隔一天,他就被中野云子裹挟上了江龙号,肯定与此有关。而且,美女蛇判断二蝎已经叛变,虽无实据, 但想来她绝不会凭空捏造。”黄福霖道。
“在眼镜蛇发来示警电文之后,马全蝎用旧密码发来电文,称‘职与会全蝎已脱险,晚一日抵达南京’,这封电文与眼镜蛇的电文相隔不到十二个小时,由此可以断定,二蝎已经叛变投敌。”李金坛道。
“你怎么看?”李春风问吕泽。
“按规矩,第一次接头不成功,可以在第二天同一时段进行接头,马全蝎没必要再来电说明。他之所以特加说明,就是怕我们怀疑。而中野云子此举是不是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如果没有接头之人,那就说明二蝎被捕的情报已经泄漏,很显然,眼镜蛇已经被怀疑,否则,不可能让他亲自去南京。如果接头成功,她则可以顺势抓捕接头之人,重创南京站。卑职以为,这是中野云子的一石二鸟之计。”吕泽皱着眉头答道。
“对,卑职也是如此判断的。”黄福霖答道。
“那我们当如何应对呢?”李春风又问。
“局座, 为了保证眼镜蛇的安全, 是不是可以做出必要的牺牲?”黄福霖看了一眼李金坛, 提了一个方案。
“是啊,局座,眼镜蛇太重要了,不容有失。”李金坛明白了黄福霖的暗示,连忙附和道。
林创和田碧瑜,一个是黄福霖的得力干将,一个是李金坛的亲信,二人出的主意,自然是有私心的。
李春风对二人的心思,自然是心知肚明。他微微一笑,又问吕泽:“你说怎么办?”
吕泽皱了皱眉,沉思了一下说道:“如果中野云子的目的和手段仅此而已,卑职自然对二位长官的建议没有异议。只是,卑职觉得中野云子的手段不会这么简单。”
“为何?”李金坛问道。
“很简单,假设二蝎叛变,一天之内交代了所有问题,中野云子为了重创我南京站,完全可以电令南京特高课假冒二蝎诱捕我接头特工。可她没有这么做,而是屈尊亲自前来南京,而且还是‘江龙号’。卑职觉得,就算她要亲自主持此事,或者也有试探眼镜蛇之意,完全可以坐飞机来南京,也一定可以赶得上接头。她为什么如此大费周折?恐怕其中有诈。”吕泽道。
“你的意思是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