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无雪甚是懊悔,他恨自己那般对她。也恨自己,为何要那般对她。
他举着自己那只无处安放的手,不知该怎样面对她。
她嘴里说不怪他,可心里又怎生没有芥蒂。
“无雪,无妨的。”,青衣不像寻常人一般,被打之后就寻死觅活的。恰恰相反,她知上官无雪也不好受,便不会与他计较“无雪,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无雪苦笑“你应该怪我,你知道吗?怪我为什么质问你,为什么打你,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你知道吗?”
“不会呀,我与你之间的关系,不至于···”
“不至于,好一句不至于。”
“不然呢?”
上官无雪变得更加郁闷,难掩于怀“滚。”
“上官无雪,你说什么呢?”
“滚。”
“上官无雪,这是我房间啊,该出去的人是你吧。”
“是,该走的人是我,无雪从来都是多余的,我走。”
上官无雪伤心欲绝的离开房间,来到了长亭忆,这片已经成为废墟的,他千年守护和等待的东西。
“你从未忘记,可你也从未想起过。”
望着眼前的苍凉,上官无雪一阵心痛。长亭忆已然不复存在,可他的心又该寄予何处。他的心意,她又该何时明白。我已向你言明了心意,奈何你从未懂得。
“赵青衣,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
上官无雪一整天把自己埋在长亭忆。
傍晚,寒风四起,冷意逼人。
一双温柔的手从无雪身后为他披上了一件她亲手做的披风,上官无雪欢喜的转头“青衣。”,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怎么能是你“你是···”
“禀城主,奴婢薄年。”,薄年应道,原来他连自己的名字都没记住“起风了,当心着凉。”
“薄年。”
“是,奴婢薄年。”
上官无雪失落的回过头“你下去吧。”
“城主不必挂怀,青衣姐姐会明白你的心意的。”,薄年走到无雪身前,为他系好披风“您,早些回去休息吧。”
“下去吧。”
“是。”
眼前这个十三十四岁的少女,满怀憧憬的站在心上人面前。她希望她的爱得到回应,更希望能够与他并肩而立“城主,你何时,会看一下你身边的人。”,然而事实却是,她的付出,你全然漠视、无动于衷。
薄年走后,上官无雪又在那里待了许久。
深夜,赵青衣前来寻他,而她、却是什么都没带。这丫头果然是没有那么细心。
“无雪。”,她在无雪身后唤道“起风了,回去吧。”
“青衣。”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赵青衣望着那破败不堪的长亭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但无雪,你真的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我信你···”
“那便好。无雪,我听侍人说,有人亲眼看见是我纵火,这就奇怪了,如果不是那人说谎的话,又是怎么回事呢?还有那日、厨房着火,有人故意把我困在里面,还设下了结界,欲置我于死地。”
“你放心,无雪会调查清楚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谢谢你,无雪。”
赵青衣行于上官无雪身前与他同坐,她将手置于他的腰间,找到千尘佩,施动咒语,取出了一件披风“当心着凉,我们回去吧。”,她细心地为他系上,看着无雪身上的披风,青衣笑道“薄年来过?”,无雪不语。
“那这件,你还穿吗?”
“为我披上吧。”,无雪欲要脱掉先前的那一件“如此。”,青衣制止到“薄年的一片心意,收下吧,我们一起披上,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