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要我等前往雒阳,实在令人不安。”
吴奋安慰道:“巧立名目应该不至于,咱可是有功之臣,弃暗投明。至于……至于用鸩,怎么可能一场朝贡之中,有多人暴病?刘备不要脸的么,他可是苦心经营了那么久的美名。”
胡综也劝道:“主公勿忧,主公可是功臣呐,还劝了周将军归顺,刘备断不会在这种时候横生枝节的。否则,岂不是把周将军留在海外的属下逼得自立以求自保?
至于暗中出事儿,只要盯着曹昂,曹昂没事儿咱就不怕。曹昂要是真不明不白得了什么重病甚至另有异祸,主公再设法自保便是。”
孙权这才踏实:“是孤多虑了。”
吴奋补充道:“还是让丁奉、周善带侍卫五百,沿途护送上洛。到时候驻扎在城外即可,只带数十随身护卫进城。”
孙权觉得表哥安排得很妥当,就一切照办。
五百个士兵已经是目前孙权不刺激朝廷所能调动的最多力量了,剩下的卫戍部队必须留在合肥,不可能让你随便带着走。
而且这五百人,都不可能全进雒阳城,否则要朝见的外地侯爵贵族那么多,城里还不得塞个几万精兵?所以带几十个保镖进城,已经是极限了。
孙权腊月初十启程,走水路由淝水入淮,随后由淮河转颍川、鸿沟,一直到陈留郡,最后段才转陆路坐马车进虎牢关。
全程虽也有千里路途,但虎牢关之前都是平原河网,道路条件很好,所以除夕之前绝对是可以到的。
……
数日之后,大约是除夕前三天吧,雒阳城内。
因为年前的紧要政务都被处理得差不多了,所以朝廷高层都还比较空闲,包括丞相李素在内,也提前进入了休假状态。
但老天爷似乎不准备让李素和刘备过个好年了,这天午后,忽然有加急快马信使,自东而来,带来了一条重要的突发消息。
一开始只是报到掌管刑律的有关部门,随后逐级上报,连刑部尚书法正都吓了一跳,觉得事关重大,就跑来李素这儿了。
“丞相!在陈留郡汴梁县,一大早刚刚发生了一起大案,当地驻军知道事情重大,派了快马信使,奔驰二百里急报!乌程侯孙权受召进京朝觐,在汴梁县下船登岸、前往虎牢关的途中,在关外被刺客截杀了!”
李素也是一惊:“什么?怎么会有人杀孙权?!孙权可是真心归降,朝廷也是明示要给予优待的!朱治吕范不会有异动吧?
不对,既然是刚刚案发,他们在千里之外应该还不知道消息。不管怎么说,赶快前派人去安抚住朱治和吕范。还有,看看周瑜的船队到哪儿了!绝对要跟周瑜澄清朝廷的善意!
再说说案情吧,何人所为?可有抓获?孙权难道不带护卫的么?”
李素一连串的问题里,也听得出他其实不是很在乎孙权的死活。之所以那么惊讶,更多是怕地方上不稳,所以才先稳住朱治吕范周瑜,然后才问最基础的案情。
法正显然也稍稍了解了情况,然后才来汇报的,他对答如流地叹道:
“这事儿之所以可怕,就在于孙权是带了护卫的!足有五百人,还有几个家将,一个叫周善,一个叫丁奉。
之前在运河上坐船走,还没有遇到麻烦,但就是上岸之后,出汴梁县继续西行那段陆路,被人带着死士截杀。
周善还力战护主被杀了,丁奉也受了点伤,孙权身边的护卫死了几十个,据说丁奉也击伤了袭击的贼人,但还是被贼徒跑了,可见那贼徒也是极为悍勇之辈。”
李素皱着眉头想了很久:“就没有任何线索,表明是为什么要杀?比如找孙权寻仇?”
法正两手一摊:“这是刚刚接报,没有更多线索了,不过确实挺像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