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复通朝着那阴暗的角落吩咐道“去杜贤家一趟,将现场弄干净。”
那黑影没有回答,忽然间又从雕着兰花的窗户中闪了出去,随之一阵疾风将半开的窗户带上了。
“爹爹,流云一直在外面?”刘醉儿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望着已经关上的窗户问自己爹爹道。
刘复通倒没有回答,只是慢悠悠地走到靠墙的椅子便,坐了下来,随后拍了拍身边空着的另一张雕花交椅,示意李观同坐下。
“刚才王妈在衣柜中没找着你,是不是用了御气浮空之术啊?”刘复通用眼神指了指对面的衣橱,问李观同道。
李观同扶着扶手坐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点了点头。
“就是从那上面学来的?”刘复通用下巴指了指醉儿手里的那本《气道》。
“回世伯的话,侄儿我平日里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翻翻,也没人指点,就自己瞎练!”李观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笑着回答道。
刘复通哼了一声,道“你倒是颇有些天赋,寻常人没有师傅指点,早就练得气血逆流,经脉寸断而亡了。”
李观同吓了一跳,长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问道“世伯,你说的是真的?”
刘复通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说了一句“以后若是碰到书中不解之处,尽管来问我。不过此书毕竟是书院的功夫,伯伯劝你还是不要练的好,免得耽误了日后的入院考试。”
随后,三人又说了一些闲话,约莫半个时辰后,闺房的窗外想起了三短一长的敲击声。
“流云,事情办完了?”刘复通端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刚沏好的茶,悠闲地问窗外的人道。
“主公,杜府没有发现尸体,现场十分干净。不过,卑职在现场找到了这一副画。”
说完,窗户被推开了一条缝,一卷画卷被塞了进来。
刘复通一晃神,手中的茶杯险些落地,热水泼洒出来,洇湿了一大片衣袍。
他随手掸了掸衣服赶忙跑到窗边,拉过那副画,扯掉中间的绑线,三两下把那副画展了开来。
“嘶~~~”刘复通倒吸了一口凉气,拿着那副画卷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李观同和刘醉儿相互望了一眼,立刻凑了过去一同看向那副画。
只见,那画中的灵堂桌椅凌乱,贡品和香烛散落一地,地上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眼歪口邪地躺在地上的血泼之中,胸口有着一大片殷红,死状极为难看。而画的右下方盖着一枚印章,上书妙天画坊四个篆字。
“这!这不是杜贤嘛!我杀他的时候正是在灵堂之上,尖刀捅在了他的胸口,然后…然后我就跑来了这里。怎么会,怎么会被人画在了画中?”李观同脸色惨白地指着那幅画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