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没几个三妻四妾?你这……”
紫璟鼻子泛酸,喉咙哽咽,眼泪控制不住往外流,可她还是仰着头与他四目相对,极力让自己看起来不败得那么狼狈,道“我就不喜欢他好怎么了?我就喜欢他三妻四妾朝三暮四怎么了?他不接受其他女人,干脆连我也休了好了,免得天天对着只不会下蛋的鸡空期盼。”
九叔愣。
不会下蛋的鸡?
这是他活了将近六十年,头一次听到有女人这样轻贱自己把自己比作不会下蛋的鸡。
正常情况之下,要真这样,那也是死活不肯承认才对的,她倒好,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想到什么说什么。
“王妃您这是什么话?您跟爷成婚也就四个月不到,那里会这么快,要不再等等。说不定再过个两三月就有了呢。”九叔安慰道。
“你要住哪里?”
元彦和总算是平静下来了,望着她那张泪水连连的脸,既是心痛,又是不忍,为自己放才的怒火冲动深感后悔。
“西院。”她道。
“你去让吴氏搬出来。”元彦和朝九叔道。
“等一下!”
九叔刚要转身离开,紫璟便喊住了,道“她住西院那我就去东院住。”
“可那是下人住的地方。”九叔道。
“让他们搬出来!”元彦和道。
“不行!”紫璟道“府里就没有其他房间了吗?”
九叔看了元彦和一眼,道“东西两院之间,还有一个红泥小榭。不过那地方已经荒废了许多年了,王妃要是想到那住,老身这便着人去收拾。”
“去吧。”元彦和道。
他两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对方的脸。
九叔长叹了声,转身离开。
紫璟搬进红泥小榭,每天除了画画就是画画。
而她主要画的题材,就是七彩杜鹃,飞着的杜鹃、站着的杜鹃、歪头的杜鹃、啼叫的杜鹃……
期间,吴氏也来过好几次她这里,见她只一门心思扑在画画上,也不敢多有打扰,只好作罢。只每日晨昏定省的礼节,她也样也不敢落,都是中规中矩地坐着。
元彦和派人观察了她大半个月后,见她老实,也指望她能开解紫璟一二,便也不再管她。
夫妻分房状态持续了将近一个月后,就在紫璟以为一切尘埃落定,可以在这安度仅剩那短暂的余生时,他忽然抱着一个婴儿出现在她面前。
那是一个残阳如血的午后,她正在庭中作画,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眉头微凝,抬眸望向他。
“你要的元满,我给你带来了。”他将婴儿递给她。
她微微一愣,将婴儿接了过来,抱在怀里。
孩子大概八九个月的样子,白白净净,十分的乖巧可爱,躺在她怀里转动着乌溜溜的眼睛瞧着她直笑,那笑容明亮纯净,不参杂一丝尘埃,瞬间将她所有的倔强全部融化了。
她抱着孩子眉目含笑看向他,道“圆满元满,这样子,我们就圆满了。”
他趁着她不注意,在她额上留下清浅一吻,声音哽咽,略带乞求,却很是小心翼翼,问“我把元满带来了,你让我回家,好不好?”
紫璟的心微微一颤,她发现眼前这个本应眉目疏朗的男人,几日不见,竟一下子老了许多。
两鬓上的白发看着让她心疼,可他明明也就二十来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啊!
她红着眼点了点头。
自此夫妻两持续了一个多月的冷战宣告结束,元彦和从正院搬到了红泥小榭。
搬家的时候,九叔十分不解,说直接让王妃回来就是,让王爷到小榭里住成何体统。
可他却毫不在意,眉目含笑说,这个家,有她在的地方就是正院。
她喜欢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