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突然反转。蔡晴犹如高高在上的将军,蔡亮却是那地位低下慷慨赴死的士兵。
突如其来的矛盾点,也让张贵猝不及防,他嗅了嗅,从门缝里飘出一股血腥味,是新味混杂着肮脏作呕的旧味。
“老婆,我今天还遇见了一件怪事”蔡亮又想说话,却被蔡晴止住眼神示意。
两人齐齐看向门,张贵一只眼睛正透过门缝看进来,眼前的场景将让他毕生难忘,眼神在几秒钟内从惊讶、震惊、惊悚再到恐惧
屋子不大,十平方。摆设很简单,一张乌漆嘛黑四方桌屹立在中央,桌子的四脚都有流线的液体凝固缩在一起。桌子下面更是覆盖着一层殷红的血迹,点点滴滴散开如冬日绽开的腊梅。
没有美感,只有恶心作呕的第一反应。
房子四周挂着钩索,密密麻麻杂乱无章,不单单如此,更为恶心难受的是每个钩索上面都吊着毛茸茸皮毛,有新的也有旧的。
“呕”
张贵第一时间就吐了。
蔡晴提着一把刀身很厚的刀踏出门,面色冷漠,冷到近乎莫得感情。
刀还滴着血。
宛如一朵一朵绽开在树枝上的梅花。
蔡晴如杀神,吓的张贵双腿没有力气,也不顾自己双手碾过自己吐得黄白之物向后挪动。
“你你你要嘎什么”人在面临极大恐惧时,下颚和上颚会紧张的打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平日里谦和善良有爱心的蔡亮夫妇突然变为嗜血狂魔,这巨大冲击让张贵一时慌了神,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干什么?”蔡晴手指在刀刃上摩挲,居高临下望着张贵,刀具发出噌噌噌声响,狞笑着说,“既然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对不起张老板,也是留你不得了。”
“你你你”
张贵连说三个你,却怎么也没法把你不能杀我说圆了。
气氛在逐渐变僵持,瞧着一根弦绷紧了的张贵如此模样。蔡晴噗嗤笑出了声“哈哈哈,张老板你可真好玩,逗你的啦!”
张贵“”
草泥马蔡晴突如其来一抹笑,他还没反应过来是个什么鬼情况?
蔡亮越过人群,压抑着偷偷笑“老张,快起来吧,她在逗你呢。”他转过头没好气的说,“看把老张吓的,人家好歹有恩于咱们,你这么做不是恩将仇报嘛不是?”
“老张别害怕。”蔡亮边扶起张贵边解释着说,“你看到的那些皮毛,都是老死或者病死的流浪猫。”
张贵还没缓过神,他下意识想问,却又觉得腿打软不敢问出口。有时候,不该问就别问,反派和弱者都是死于话多。
喵!
黑将军走过来,蹲在一旁舔爪子。蔡亮便指着它说“我告诉你,我们家猫是很有灵性的,它可以给我传递猫的心思和话。”
“嗷呜!”
说到它,黑将军很配合叫上一声,一副认同的高冷模样。
“那那些血迹又是怎么回事?”张贵总算缓过一口气,知道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之后倒是松了一口气,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放松了警惕。
蔡亮拿出早之前喂蔡小小喝的瓶子,递在张贵面前,后者嗅了嗅,中药味很浓郁。蔡亮说“你闻出来了吧,这就是一份加了中药的精血。而这精血也就是从那些死去流浪猫的身体里透析出来的。”
知道这种事对张贵冲击太大了,不拿出足够证据真解释不清楚。
“不瞒你说,我家小小有病,医生曾经断言活不过八岁,现在小小已经到了临界点了,下个月中旬就是他的八岁生日。”蔡亮哽咽了一下,蔡晴和黑将军也是相继沉默,“因为一个契机,我们得到了一味土方,猫的精血加配中药可以给我孩子逆天改命,于是我们就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