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歌在秦家的大门外等了一个非常漫长的三分钏。
里边别墅门开的时候,她果然看见秦司廷震惊又愤怒的脸。
但是时念歌一点都不怕他此刻的所有恼怒。
刚刚跟她聊的很多的司机叔叔已经开车走了,是她让走的,免得秦司廷知道是他说出来的那些事情,会责怪他,虽然司机叔叔说这些事情也就只有家里的这几个人知道,就算他走了,秦少也一定会猜到,但时念歌还是不希望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和问责,还是让人先走了。
直到眼前的大门开了,时念歌盯着秦司廷的眼睛说“我在外边站了很久,打你电话一直都打不通,好不容易知道你房间里有座机所以才终于能打通了,你现在应该做的是站在这里责怪我,还是让我进去取取暖?外边真的很冷啊。”
她一口气说完,然后向他身后的方向看了看“你家里现在没有别人,对吗?”
秦司廷站在那里看着她,明明他仍然是一身干净的衣服,头发也像是洗过千百次那样的柔软干净,明明他看起来没什么不同,但是她在这样的距离下还是能看见他眼里掺杂的疲倦,他这几天,应该是没有睡好。
见他这样,不心疼是假的,但现在站在这里,时念歌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这种富人区,四周随时都可能会有些八卦记者或者商业劲敌的眼线,秦家一直守口如瓶,如果不是司机叔叔认得她,相信她是自己人才会把实情说出来,否则估计她到死也不会知道这些事情,现在,站在外边也没法多说。
时念歌小声说“……秦司廷,外边真的很冷。”
她刚刚虽然在车里暖和了一会儿,但也只是一会儿而己,之前冻红的脸和鼻尖,在下车后这么几分钟里再次明显的红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秦家没有人,又或许是见她这鼻尖通红又可怜兮兮望着他的模样,秦司廷竟然真的默许她进去了,没有赶她走。
秦家里还有几个佣人,没有其他主人在,刚才司机叔叔说了,他父母还有那个日本的男人已经走了,现在家里只有他自己。
别墅里很整洁干净,刚一进来,也看不出这几天发生过什么不同的事情,时念歌环顾了一周,见秦司廷在前边走,她就抿着嘴在他身后跟上,见他走上楼梯时一路走也不说话,她就跟着他上楼。
倒是家里的几个佣人因为看见有一个陌生漂亮的小姑娘进来了,都好奇的朝这边打量打量,不过秦司廷沉着脸没吭声,她们当然也没有人敢问。
时念歌走上去的时候发现有人在看自己,就转过头朝着佣人的方向笑了一下,接着就继续跟上。
上楼后见四周没什么人,她碰了碰秦司廷的手,问“你可以带我去你房间吗?”
秦司廷看着她,过了很久才叹了口气,是真的拿她没了办法。
他伸手过来牵住她手腕,又向上走了一层,在三层的一间主卧室门前推开了门。
秦家很大,比起他在骊水别墅的那套别墅还要大上不知道多少倍,前前后后加起来的几栋别墅加上院子里的园林设计摆设,一看就都是出自知名设计师之后,但是时念歌不在乎那些,更吸引她的,只是秦司廷自己的房间而己。
刚刚在二楼路过的时候她有看见一间很大的书房,旁边似乎还有一个琴房,里面摆着一架钢琴。
秦家在国内都很知名,如果不是因为他妈妈这几年在日本忽然出了那种事情的话,秦司廷应该从小到大都是高到让人望尘莫及的一个存在,他根本不会跌入尘埃里,他一定从很小的时候就学习各种东西,而且很多男孩子小时候也都会学钢琴,他也一定会,他在学业上也那么优秀,秦家似乎也从来没有限制过他要学什么,对他给予厚望但是并没有逼他去做选择,所以他才可以在自愿的情况下改学医。
一个这么好的家庭,忽然在这两年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