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纶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泾阳。
自从五姓垮台之后,段纶一直都窝在泾阳,也不想踏出泾阳半步。
主要是对付五姓的那些日子太过张扬,得罪了不少人。
各地的五姓子弟对李正恨之入骨,更想把段纶剁了后快。
或许五姓子弟不敢直接报复李正。
但是对付段纶就不用顾虑太多。
在泾阳的县衙,段纶就负责给上官仪打下手。
泾阳的粮食实在是太多了。
忙完了一天,上官仪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握笔的手已经时间太久酸得抬不起来。
段纶收拾完账目看向一旁小山一般的粮食堆说道:“明天还有这么多。”
上官仪无奈说道:“泾阳一年的粮食,是别的郡县的好几倍。”
段纶惆怅着说道:“而且泾阳的粮食种类太多,上交赋税也不好估量。”
上官仪拿出一份奏章,“去年泾阳粮食就有近十万石,今年天好,收成估计比往年都高。”
段纶疲惫地坐在草垛,低声说道:“其实泾阳也挺好,
我都不想走出去了,
在外面还要看他人脸色,在泾阳多自由自在。”
上官仪瞧着泾阳村民把粮食全部搬入粮仓之中。
泾阳有满满当当的粮食,这些粮食足够泾阳人几年不耕种,也可以自给自足。
泾阳还有两处大养殖场,所有村民几乎能做到顿顿吃肉。
李正坐在马圈听着许敬宗的汇报。
“长安令,长孙无忌已经让自己的儿子从吏部辞官了,现在整日在家。”许敬宗低声说着。
听完这话,李正感慨道:“这老狐狸还真是不简单啊。”
许敬宗也点头说道:“能知进退,老狐狸的道行还真不浅。”
李正看着卷宗又说道:“柱哥他们怎么样了。”
许敬宗低声说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倒是吐蕃那边送来的消息,说是王盛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吐蕃的日子。”
李正说道:“还规矩吗?”
许敬宗干笑道:“倒也不是很规矩,毕竟十年时间谁也不想在这个苦寒之地待十年之久,几次想要逃走,不过都被抓回来了,
还毒打了一顿,现在老实多了。”
李正不停摇着手中的扇子说道:“年轻人行差踏错难免,知道教训就好了。”
许敬宗点头说道:“在下当年年轻时也是一样莽撞。”
李正拍了拍许敬宗的肩膀说道:“色字头上一把刀,老许呐,你也要注意。”
许敬宗连忙清了清嗓子说道:“在下已经人到中年了,长安令真爱说笑。”
李正皱眉说道:“你在平康坊的相好不少吧。”
许敬宗摆手说道:“没多说。”
李正对他说道:“吐蕃的事情有默呕看着,你这些日子看着点柱哥他们,还有长安的动静。”
许敬宗连忙说道:“明白了。”
在马圈旁吃了一顿烤羊肉,李正也回到了家中。
王乔儿这段时间也在跟着李丽质办事。
身为五姓王家女,在五姓倒台之后,这个女人非常果决和五姓划清了界限。
一個女子能作出如此有魄力的判断着实不简单。
外面的那些五姓子弟或许都没她看得明白。
千万不要太过小看女人,尤其是那种聪明又读书多的女人,她们有时候比男人活得更明白。
不论她接近李丽质是为了保住她弟弟也好,还是想要接近李丽质谋一条出路也罢。
这种女人也很危险。
多看了一眼王乔儿,对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