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明亮的光线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的耀眼，宁浩在屋内巡视了一圈，才发现了小鱼，此刻的她正靠在角落里，目光呆滞，面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宁浩望着小鱼，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看着她的瞳孔瑟缩了一瞬“你被留在这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见你这么狼狈颓丧，怎么……确定了吴维抛弃你，你终于表现出难受的样子来了？”

小鱼眸光动了动，抬眼看向宁浩，没有说话。

宁浩注意到她的眼神，心中一窒，眉头动了动道“你还是不愿意和我说什么？”

“貌似……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坦白从宽。”宁浩补充道。

小鱼嘲讽的勾起了唇角，收回了视线，开口说话的时候，她自己都诧异于她声音的沙哑“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很得意，看着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觉得我就是活该？”他来这儿，还特意挑着无人的时候，是来看她的笑话的吧？ii

“本来我也是活该，毕竟……不都是我做的吗？”小鱼不给宁浩回答的机会，说完话，低低的笑了。

宁浩一顿，看着小鱼的眸色幽深了许多“虽然你这个人的确不怎么样，但是抛开我的身份，只是作为一个普通人来说，我觉得你应该没有那么坏。”

小鱼看向宁浩，见他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并且蹲下，唇角翕动“怎么……严刑逼供不准备使用了，开始循循善诱，打心理战了？”

“小鱼，你应该知道，从你被关在这儿开始，我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对你逼供过。”宁浩直直的看着小鱼的眼睛，话语认真。

视线相对，小鱼好一会儿才移开了视线“你本来也就不能对我逼供。”

话语即将要说出口，因为小鱼的话，他终究没有说出来，心下郁闷，宁浩直接坐在了地上“吴维做的事情，你好好想想到底是不是人做的！敢做不敢当，最后还要一个女人来帮他顶下所有，太不是男人了。”ii

小鱼看着宁浩，他提到吴维的时候，明显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唇角翕动，移开了视线“本来就是我做的，你要我怎么说？栽赃他？”

“你到现在还要为他说话？”宁浩不可置信的看着小鱼，忍不住拔高了音量“你知不知道再过一天我就要把你移交法院了！吴谦对你的指控都有证明，加上你自己也承认了，你一定会被重判！”

“无所谓……到哪里都是生活，在监狱中有我的一席之地，似乎还是个不错的归宿。”小鱼道。

宁浩睁大了眼睛看着小鱼，张了张口，再张了张口，只看着她，他就觉得无能为力，能让他如此无能为力，做任何的努力都显得多余的，她是第一个，或许也是唯一的一个。

“你才进来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你还那么年轻，你知不知道，一进监狱，你这辈子就算是毁了。”ii

“怎么？”小鱼勾了勾唇角，抬眼看着宁浩，眼睛里的沉寂明显非常“难不成你还真的替我惋惜？”

“我的确替你惋惜。”宁浩重重的开口，一瞬不瞬的望着小鱼道。

小鱼一愣，没想到他竟然会承认。但是转瞬，她却嘲讽的笑了，看着宁浩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温度“别在这儿说笑了，你是高朗和文静的朋友，我做了这么多事情，你想来即便是谈不上恨死我，也应该是对我十分不喜欢的。”

“我的确也不喜欢你。”宁浩直直的望着小鱼，一鼓作气，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我不喜欢你到了这个时候都还在维护最不应该维护的人，我也不喜欢你现在自暴自弃的样子，那会让我觉得，之前一个动作就把我撂倒的女人，是错觉。”ii

“我自暴自弃？”

“你以为我为什么大晚上的过来看你？”宁浩认真的注视着小鱼“他们告诉我，你已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