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有人乱传此事了!”
韩绮放下心来,
“多谢父亲!”
韩世峰点头,
“吾儿只管专心在书院进学即可,其余诸事自有父亲为你出头!”
“是!多谢父亲!”
用罢了早饭,韩绮照旧坐着马车进学,只今日里马车刚行出巷口,便被人挡在了前头,韩绮坐在车中听得外头韩忠声音道,
“张家大少爷为何挡了我们的道路?”
张荣璟在外头道,
“你且等一等,我要与你们家三小姐说几句话!”
韩忠闻言有些踌躇,回头看了一眼,却见韩绮已撩了帘子探出头来,开口道,
“张家表兄有何话要同我讲?”
张荣璟今日着了一身儒衫,头戴方巾,倒是添了几分斯文,他如今脾气大改,跟在付文雍多受教诲,倒是长进不少,立在那处身姿如松,有了几分少年人英姿勃发的气势。
他也不过是前日才知晓,原来父亲竟有意为他向韩家三小姐提亲!
张荣璟此前时常进出韩府,对韩绮这位远房的表妹倒是从未有那男女之情,只猛然间听得原来父亲想为自己提亲,心里头一个是觉着羞涩,继而又想,
“韩家三表妹学问极好,性子也很是温顺,若是与她结成夫妻,想来……想来也是不错的!”
只这点子刚刚升起的绮念,在他过去询问张广贤时立时便被掐灭了,
“原来……原来韩家堂舅早拒了这门亲事……却是为何?”
张广贤对儿子倒是不客气,冷言道,
“还不是因着你不成器,想那三小姐在承圣书院回回都是甲等,你却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你当人家会瞧得上你么?”
张广贤对儿子是恨铁不成钢,重话说起来无有顾忌,却不知伤了少年人刚刚初生的一点春心,张荣璟自家在房里又气又恼又伤心了许久,终归还是忍不下这口气,一早便来寻韩绮。
只前头立在巷口拦车倒是气势如虹,见着韩绮探头出来,一双眼黑白分明的眼儿望向自己时,却立时满肚子里的气势被人用针扎了一个眼儿,跐溜一声全数跑走了,徒留下一具傻愣愣的空壳在那处愣了许久,耳根子渐渐发起热来,半晌嗫嚅问道,
“你……你为何拒了亲事?”
韩绮见他清晨拦车,便猜到了七八分,听他问出口来便想了想应道,
“张家表兄,韩绮自觉品貌平庸,配不上表兄这等家世人才,还请表兄另觅贤淑才是!”
自家还有一个卫武等着呢,有些话还是说明白些为好!
张荣璟闻言牙根紧咬,脸上肌肉抽动半晌才道,
“我知晓,你定是嫌我无才无识,没有功名在身……你……你放心……我……我定会好好读书,待考取了功名再上门提亲!”
韩绮闻言叹了一口气道,
“表兄不必如此,我……我实在不配不上表兄,以后表兄必能寻到贤良淑德的好女子为妻的!”
张荣璟低头,对这话却是充耳不闻,只闷闷道,
“左右你等……等着我就是!”
说罢却是再不管韩绮如何应答,转身快步离去。
韩绮召之不及,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半晌回头吩咐道,
“忠叔,我们走吧!”
韩忠点头,
“三小姐,坐稳了!”
待得韩绮坐中,马车复又前行,今日之事予韩绮只不过小小的插曲,并不放在心里,只当那张荣璟少年意气,说过的话如风吹过,日子久了也便忘记了!
只她不放在心上,却有人放在心上,当日里下学马车摇摇晃晃,拐过转角时,便有人在外头一撩帘子,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