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苦,却不知那君王都是被关在宫城里,锦衣玉食的傀儡,所见所闻不过都是朝臣们想让君王看的听的,故而能发出何不食肉糜之言,便也不足为奇了!”
因而君王要想贤明,头一个是要体察民情,再之后才能知晓世情学会分辩是非,若只是在宫里闭塞言听,便要被人蒙蔽一辈子,死后还要背上骂名!
夏小妹听了却是道,
“怎得先皇足不出京城,也得了一个贤名?”
朱厚照应道,
“父帝是因着自幼身子孱弱,一辈子未离开过京城,未巡视过地方,那贤明仁德的名声,依我现在看来,那都是因着内阁有几位贤臣辅佐,君臣相得之故!”
父皇那是运气好,可若是后头的皇帝运气不好呢?
遇上一帮子佞臣、奸臣又当如何?
想大庆朝前头一位太祖为何贤明,那自是因着他是开国的皇帝,布衣起家,经过多少风雨,百官们谁敢在他面前耍花样?
又比如建文帝为何失了大宝?
不就是自小关在屋子里读书读傻了,识破信书生之言,才丢了江山?
这自小长在深宫,不知世事的皇帝如何能与那些老奸巨猾,在科举上与千军万马撕杀出来,又在宦海上沉浮多年的臣子相斗?
只要他们想……便能让皇帝满眼满耳都是虚言假话,积年累月下来又如何能分得清?
夏小妹听了便笑道,
“这个好办呀!皇帝自己出来,到民间走走看看,过一阵子民间的生活,便能知晓百官们说的是对是错了!”
朱厚照笑着点头道,
“正是如此,正是要这样,才能做个耳聪目明的皇帝!”
夫妻二人说着话,便进了一间铺子,却是专卖那松江布的铺子,只他们进来店里的伙计与掌柜的似是并不欢迎,只是斜依在柜上,三两人聚在一处说话,有一个小二随口招呼了一声,
“客官自便……”
却是又自顾自的说话了。
二人都觉着奇怪,倒也没有多说,在铺子里巡了一圈,夏小妹看中那纯白的三棱布,悄声对朱厚照,
“这种布宫里也有,十分有精软,正好用来给垚儿做小衣服……”
这种布俱是精棉,吸汗柔软,穿在小孩子身上对肌肤最好!
这柜上的自然比不上宫里的,夏小妹便有些瞧不上这外头摆放的,便问那掌柜的,
“你们可有更好的三棱布?”
掌柜的懒洋洋的问道,
“客官是想要哪一种呢?我们这里甚么都有,只要您出得起价钱!”
夏小妹见这掌柜的一派倨傲,狗眼看人低的模样,不由冷笑一声道,
“甚么都有,有给……宫里进贡的三棱布么?”
那掌柜的闻言嘿嘿一笑,
“有是有,只我们这里不零卖,要买便要整匹整匹的买……”
夏小妹闻言与朱厚照互视一眼,心头都是一惊,朱厚照便大手一挥,
“你们有多少拿出来瞧瞧,若当真是贡品,我们便都要了!”
那掌柜的闻言哈哈一笑,
“客官好大的口气,我们这街上的铺子可不同外头卖零星散头的布铺子,我们这里做得都是大生意,后头都是有库的,存货可是不少,您都能全买了?”
朱厚照一翻白眼,
“废话少说,拿出来瞧瞧!”
掌柜的一见二人这架势不似装样儿,便变了张笑脸出来,
“即是如此,您二位里头请!”
却是请了二人到后头,这些铺子都是前铺后院,后院子里两排厢房都是存放布匹的地方,这厢打开其中一间给二人看,
“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