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大怒道,
“你连做甚么生意都不知道便投进去,还不快快找你妹妹要回来!”
韩绣笑道,
“媳妇自家的姐妹自然是信任的,不过婆母的话媳妇也是要听的,媳妇这就去找我那妹妹要回来……”
说罢眼珠子一转道,
“不过……我们家三妹妹是个心眼儿小的,又最受父亲宠,若是我托了她,现下又去要回来,不是摆明了不信她,父亲知晓了只怕也会不高兴的……届时,若是因这事儿寻了公爹,您可要帮着媳妇说话啊!”
江氏前头才被徐兴骂过一顿,闻言脸上表情一窒,呆了半晌才讪讪道,
“罢了!你那三妹妹是个会赚银子的,让她帮帮你们也好!”
韩绣点头,
“即是如此,还请婆母给媳妇钥匙吧!”
江氏听了心中暗盘算一番,觉着即是从老大那处弄不到银子,将老大一家子数送走,这每月里还要省些月银,想了想便道,
“老大在外头为官辛苦,身边不能没人,你跟过去吧!”
“那……这中馈?”
“你两个弟妹刚入门不久,诸事不知,还是由我亲自主持家务吧!”
“是!”
韩绣这厢很是利落的将江氏给摆脱了,却是笑眯眯接收了江氏送来的两个丫头,转脸对二人笑得很是和蔼,
“应州生活甚是清苦,你们跟着去最好了,你们二人的针线活不错,届时做些绣品贴补家用也是不错的!”
两个丫头被韩绣笑得心里发虚,待回到住处却是暗暗商议道,
“我们在京城时有老夫人撑腰,大夫人自然不能把我们如何,可若是去应州那偏僻地方,要打要骂,要杀要卖不都是大夫人一句话?”
两个丫头想着想着便害怕起来,
“夫人平日里便恨我们同大爷亲近,若是我们跟着她去了应州那偏僻地方,她对我们发了狠心……”
想到届时会落入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下场之中,二人都是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寒颤,互视一眼却是心里都有了计较。
如此这般,待到吏部的调令下来,徐志茂夫妻预备妥当,要起程上路时,那两个丫头齐齐生了病,且病势沉重竟是卧病不起。
江氏甚是恼怒,只身边得力的丫头不多,去了这两个旁的人也没那姿色同韩绣争宠,送了也是白送,又徐志茂趁机言明应州那边衙门里有下人伺候,并不用家里多派了人,于是只带了自己的一个小厮与韩绣身边的丫头便上路了。
此时已经至五月了,这一回徐、韩两家人在城外十里为他们送行,王氏看着大女儿与女婿还有小外孙女坐的马车,一路绝尘而去,前头强忍的泪水终是掉了下来,掏出手帕捂着眼,
“志茂那孩子……选甚么地方不好,偏偏要去北边,看今年的年景仍是不好,只怕鞑靼是又不会消停的了,这孩子们过去要是有个甚么好歹……”
说着便哭了起来,一旁的苗氏也跟着掉眼泪,
“夫人……放……放心,大姑……大姑爷是去做官的,若是有个甚么……下头还有护卫的官兵衙役呢,总不会让他们有事的!”
王氏呜呜呜的哭道,
“若是那些当兵的抵事儿,又怎么会让鞑靼攻进来,在我们的地界儿上四处烧杀抢掠!”
韩世峰闻言劝道,
“夫人,不必担心,守正前头已是派人同应州的锦衣卫通过信儿了了,但有情况危急必是会设法保护他们的……”
说着看着远去的马车,叹了一口气,
“孩子们都大了自有他们的志向,我们做父母没有阻拦的道理,唉……我们还是回去吧!”
韩绮这厢扶着王氏上了马车,转过头来见父亲正与徐兴拱手作别,那江氏也由自家两个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