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得意洋洋伸出两个指头,
“呃……这个……”
看了看夏后有些失望的脸色,顿了顿把另外三个指头也伸了出来,
“阵斩五人!”
夏后果然大喜,双眼望向他是灼灼放光,
“陛下好生威猛!”
说罢还一把拉过来大儿子来,
“垚儿,你父皇是不是很威猛?”
朱载垚也是连连点头,
“父皇好厉害,儿臣也要学父皇上阵杀敌,杀鞑靼人!”
朱厚照被妻儿崇拜的小眼神,这么上上下下的一通瞄,只觉得是通体舒泰,两腋生风,身子轻飘飘似要飞到天上去了,当下咧着嘴笑得是见牙不见眼,乐够了才故作谦虚的一摆手道,
“朕这不算得甚么,比起军中的勇士们还是差许多的!”
朱厚照想起在瓦窑堡回撤之时,有人竟在腰间挂了一圈儿脑袋,浑身上下血糊拉杂的一片,连马都上不去了,只能徒步回来,却是一面走一面领受着众袍泽投来羡慕嫉妒的目光的情形,不由叹道,
“朕不过就是跟在后头捡了几个便宜,实在不值一提!”
夏后仍是一脸的仰慕,
“陛下久居深宫,与那些常年杀敌的军士们自然是不能相经,不过如此已是十分厉害了!”
朱厚照盼了这一路,就是盼着这时候,这厢被妻子捧的是笑呵呵合不拢嘴,之后见着张太后也是笑眯眯的上前行礼,
“母后,儿子回来了!”
张太后见着儿子回来,那也是真心喜欢,忙招手急切的叫了他过去,
“快过来!让哀家瞧瞧我儿可是瘦了?”
上下打量一番笑道,
“好!倒是养胖了!”
朱厚照笑道,
“儿子在父皇跟前静休,吃睡都是分外的舒坦,不知不觉便长胖了些!”
“胖些好!胖些好!”
张太后与儿子说说笑笑,半晌才想起下头立着的夏后,转头笑道,
“皇后坐吧!”
夏后微微一笑,这才抱着小的,领着两个大的坐下,只太子朱载垚不耐烦久坐,小屁股跟有针扎似的动来动去,张太后看了便皱起眉头,
“太子!你乃是一国储君,需得行止有度,坐立端方,如此动来动去,真是半分没有太子的仪态,皇后你可要好好教导……”
眼看着太后这拉开架势便要训人,朱厚照忙笑着截了话头道,
“母后只顾着太子,怎得不管儿子,儿子这一路回来还未用饭呢!”
张太后闻言忙吩咐人去备膳,朱厚照却吩咐夏后道,
“皇后先领着孩子们回去,让朕与母后说说体己话!”
夏后与太子是如蒙大赦,忙起身告退出去了。
待朱厚照回到坤宁宫时,天气已经暗了下来,夏后打发了大儿子与海生回去端敬殿睡了,小儿子也被抱了下去,自己却换了衣裳等着。
朱厚照进来见着夏后,这才身子一软,就那么瘫在了榻上,
“可是累死朕了!”
夏后这才过去为他宽衣,
“陛下换身衣裳洗一洗吧!”
朱厚照却是赖着不想动,只将脑袋往妻子日益丰满的胸口上蹭了蹭,
“不想动!”
夏后怜惜他辛苦奔波,便好性子的笑道,
“那臣妾伺候陛下!”
说着蹲下去为朱厚照脱了脚上的靴,又解了外衣,朱厚照舒服的哼哼着,身子赖着不动,一双手却是瞅着空便往夏后的衣襟里钻,便宜占得很是快活!
夏后给他去了外衣,外头宫人便进来报,
“娘娘,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