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雨悄悄告诉若初,“殿下这几日都在王妃那儿,再这样下去,情况可能对夫人不利啊。”
若初无语无奈地自嘲,“王妃这一手棋,下得真妙,我甘拜下风啊。”
“那,夫人接下来要怎么办?必须赶紧让这个谭姑娘离开王府啊。”
若初望着亭子中的谭吟月,“这谭姑娘,也该沉不住气了。”
两天后,若初正在在院中练功,谭吟月在一旁陪侍,这次倒表现得静默安分。
静雨忽然满头大汗,慌慌张张地跑来,“夫人,不好了,”瞧见一旁的谭吟月,静雨猛然噤声,凑到若初耳畔道,“夫人,小红死了。”
“什么!”若初闻言大惊失色,“怎么回事?前两天听说她病倒了,你不是给她找了大夫了吗?”
静雨面如土色,目光惊恐,“奴婢是给她找了大夫,原说是普通的头疼发烧,给开了药,一直都有给她服用。可不知怎么的,她昨日全身出了好多可怕的红血泡,今日就溃烂流脓,我们又去请大夫,可大夫还没到,她人就没了。也不知到是什么怪病,好可怕!”
若初叹了口气,“庸医误人啊。罢了,你叫人抬出去焚化了吧。取些银两给她家人送去。”
静雨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让人抬着小红的尸体离开沁梅园。
谭吟月瞄了一眼被白布蒙着,抬出去的尸身,“张夫人,我才来你这儿十天,就看到有人被抬出去,夫人的眉头都不眨一下,令我不得不怀疑外界传言的真假。”
若初满不在乎丢掉木剑,“传言怎么说我?”
谭吟月道,“传言许王府的侧妃张氏,专横跋扈,欺凌主母;魅惑主君,恃宠而骄;戕害妃妾,恶毒善妒。”
若初微微冷笑,“真没想到,我竟然这么多罪名加身,不知谭姑娘是怎么看待的?”
谭吟月从容地在若初对面坐下,“专横跋扈,欺凌主母。这是表姐安到你头上的,她花了那么多心血在外人面前装可怜,可不就为了坐实你这罪名嘛。至于魅惑主君,恃宠而骄,这是每一个宠妾都要背的罪责,在你这儿也不例外。”
若初会心一笑,“谭姑娘通透,那戕害妃妾,恶毒善妒又如何?”
谭吟月眸子一闪,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邪笑,“听闻表姐妹还嫁入王府,夫人就散去了殿下身边所有的姬妾,还不许殿下再纳。听闻表姐入府前,你为这个正妻的名分还跟殿下大闹了一番。若说你善妒,可真是一点都不假。我在这儿住的这几天,竟然还发现你会武功,这死个丫鬟跟家常便饭一般,你毫不在意,要说你恶毒,我倒有几分信了。”
若初听这话中之意,没什么新颖,也倦于狡辩,却又不想胡乱担罪,“生死有命,这丫头是害了怪病死的,我也为她找大夫诊治了,还是死了,竟也是我的罪过吗?”
谭吟月一阵冷笑,“若真是病死的,倒也罢了。可如果是被人毒害呢?”
若初手握的茶杯猛然一紧,抬眉反问,“你什么意思?”
谭吟月安稳起身,满眼不安分的得意,“我听闻殿下每次来沁梅园,除了你身边的静雨,侍奉最多的,便是这位小红姑娘了。我才住到你这儿,她便病了,如今不过几天人就死了。张夫人,您这是杀鸡给猴看的吧。”
若初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握起木剑旋在手心,“人家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这儿病死一个丫头,谭姑娘便笃定是我毒害的。也不知道真是我毒害的,还是姑娘脑子不清楚,发了癔症呢?”
“是吗?”谭吟月冷笑一声,忽然站起来只哆嗦,捂着脑袋难受不已,在众人不明所以时,猝然瘫倒在地,口中喃喃说胡话,“张氏,你也想害死我吗?”
事发突然,周围的丫鬟奴仆皆是一惊,有人围上来查看状况。
若初愤然将木剑飞入一旁的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