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行宫后,许多御医便开始给楚林墨诊断。羽曦不方便入内,便一直坐在房门前的石阶上,抱着楚林墨为她拼尽性命得来的花灯落眼泪。羽诺见夜已深了,便想劝羽曦回去休息。可羽曦这个小丫头坚持要一直守着楚林墨,直到他醒过来,怎么都不肯离去。
楚林墨伤得很重,不光光是胳膊骨折了,就连腹腔内也有积血。好在楚林墨是个御医,知道人体最重要的部位在哪里,所以他在进行自我防卫的时候也是将这些地方好好护住了的,所以好歹保住了一条命。可是楚林墨迟迟没有醒过来,屋子里的御医也忙做了一团。许多副止血化瘀的药灌了下去,好不容易才止住了他出血的情况。但至于什么时候楚林墨才能醒过来,一众太医心里也是没数的。他们只是说保住了楚林墨的一条性命,但恢复情况还要看他的身体自愈能力而定。
羽诺听过御医的汇报之后叹了口气,坐到羽曦旁边,揽过她的肩膀,安慰道,“御医们既然说楚林墨没了性命之忧,你便放心就是。指不定几个时辰之后,他便自己清醒过来了。”
羽曦抓住羽诺的衣袖,抬起一张哭花了的脸看着羽诺,难过地说道,“哥哥,我也不知道为何,自见到楚林墨倒在擂台上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像快要停止跳动了一般。从前他时时刻刻在我眼前晃荡,我只觉得烦。可当我真的有可能失去他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尽是他的好。有他费尽心思逗我笑的模样,有他悄悄带我出去喝酒的模样,也有他拼尽全力只为夺得我心爱之物的模样。哥哥,此前就算是郁哥哥当众驳了我们二人的婚约,我也从没有这般难过。可现在是为什么,我竟会心痛的快要呼吸不了了。”
听过了羽曦的这番话,羽诺转过头看着屋内的光亮,心里倒是真心为楚林墨高兴。他与羽曦来到大宗的这几年,楚林墨一直都在默默地守护着羽曦。可奈何从前羽曦心里头有弘郁,加之这丫头本就对感情之事颇为迟钝,所以一直都是楚林墨单相思罢了。可现如今楚林墨终于感化了羽曦,想来他醒了之后会觉得很开心吧。
羽诺拉起羽曦因为紧张而出汗的小手,笑着说道,“傻姑娘,只有在乎才会感觉到心痛啊。你既然能将你和弘郁的感情想清楚,那不妨你也细细想想你对楚林墨的感情。而且哥哥向你保证,只要你心里念着楚林墨,他就一定会醒过来。”
慕容玥知晓皇上派了傅彦去考察水利情况,可她去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样简单。所以她特地从母家调了几个可信的人前去查看,结果确是与她想的一样,前去之人只见莫枫在与瀛洲水利局守着,根本没见到傅彦。
如此一来,倒是让慕容玥想起这些天蒋漪柠那儿也声称抱病不见人。若说这二者之间没有联系任谁也不可能相信,可若说真的有联系,慕容玥又不能笃定地说出这二者有何种联系。
这件事情始终让慕容玥放不下心来,她便命兰心准备了不少补品,想着去容隐那里探探口风。
到了容隐的住处,还未见着容隐,这宣儿便迎了出来。蒋漪柠对慕容玥的印象极好,所以宣儿也是对她极客气的。加之那日正是慕容玥在大殿之上说出关键证词,才让皇上定了大皇妃的罪。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这慕容玥在宣儿心中都是个极好的女子。虽然宣儿一直觉得蒋姑娘和公子是绝配,但是既然有些事情已经注定了,那由这个心性单纯的姑娘陪着公子也是好的。
“慕容小姐,我们姑娘身子不好,见不了风,所以不能出来迎您了。”
慕容玥笑着摇摇头,“姐姐身子不好,我又怎么会强迫她出来见我呢?这不听说姐姐自中了毒后,身子一直不大见好嘛。我母家想着我要与王爷同回京城,便差人送来了不少补品。虽然容将军位高权重,罗副将又得皇上赏识,他们定会给姐姐用很多好的药材。只是这松茸和虫草是我父亲命人去极艰难的地方寻回来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