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逃避”,又什么“归顺于妳”!
她从中听出了不一般东西。
看着胡书生,他也看着她——“妳应该知道自己孤身去寻人的下场——这并不容易!”
他看着她,好像要说什么“不会顺利”的断定——开口了又停下来,一双眼看向了杜安菱。
“杜娘子——我也不用多说了,道理妳应该都懂。”
他看着她,终究不顾她目光中的不高兴。
“妳多多准备,这样便不会太伤心!”
他开口,看着杜安菱。终究是迎来她一句“出去”话语,屋里又没人了。
杜安菱忽然觉得心里空荡荡!
……
实话说,胡书生讲的都有道理。
杜安菱知道这些道理,屋子里静自思虑。
她是不是要多考虑下——直接去远方太阴居士那里不留退路,本质上和孤注一掷的赌徒无异!
那能怎么样?
他也说“拦不住自己”,看来是知道自己劝不回来——这个胡书生,思前想后又多少年光阴!
想着,心里面嫌弃少了几分——至少这时候的胡书生舍得放手,他任自己走了,依他的性子就不会反悔。
她走了,他留下。
这宅子也留下来了,还有里面花草家具,田产地契——给自己的只有银票些许,所谓“三年的租金”。
她笑了——若不是对方神机妙算让她一次次诧异,她都要肆无忌惮嘲笑去。
自己不会回来了吧。
明天就是自己别离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