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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目光在进进出出的人中游离。
春月楼里的歌舞往往失目就开始了的,到现在已经轮番上阵了不少人——一排红衣少女轻舞水袖,又换了个青衣妇人上台吹箫—春月楼不愧是京城排在前面的小班,绝非一般的勾栏瓦舍能比。
这一年,又添了许多新曲目。
可其他人上台都不值得杜安菱在意,她等着的却是那未上台的人。
她的璞若。
璞若确实上台了,还是在万众瞩目中上台的。
不得不说,去年那一场采花宴为她了不俗的名气。多少人慕名而来,为的便是听一曲那名琴的韵。
“静兰”的名气在春月楼里,不说排在前十也能进十五。端的是个有潜力的,放了六七年,说不准就是花魁的人选。
她上台,还没开始演奏,就已叫好声不绝。
杜安菱看到挺欣慰,向上面女子递去目光——而璞若得了这目光,自然是回报微笑。
她的目光移动向右前方,那里有个人鹤立鸡群。
“听了别人夸奖,别又骄傲了。”
那人就在台下第二排,声音并不是特别大,能让台上的人听到,却没有惊动太多人。
就连杜安菱,也是看到璞若的脸色变化了,才知道他说了什么。
那人吗——儒冠下看着挺和善的。
可是,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