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高兴。
“今天还是画些东西吧。”
“妳好像很久没有弄琴了。”
“明天一起往山上转一下?”
他或“暗示”,或“建议”,虽不是没有给她反驳的权利,可每一次有所反驳,都会遇上居士那副深究的眼。
“为什么不这样做?”
“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
等等等等,反正就是要究根问底。有时她解释了一大通才让他妥协,不过大多数情况下,还是改回了他的意向。
从前不觉得有错,今天倒觉得不好。
“我就是我自己,为什么偏偏要按照你的安排做事!”
……
这一个晚上,她想了很多。
雾起山峦,遮住了本该再次落后不久就升起的明月。山谷中窗里灯火明灭,照亮地下一片。
杜安菱坐在窗前,太阴站在门边。
“安菱——昨天……”
太阴有些犹豫,不清楚怎么开口为好。
“没什么!”
他意识到了就好,杜安菱没有强求——多年的习惯,要那么一两天内就改过来并不现实。
她看了眼那男子,门前站定颇英俊。
依旧是往昔的他,依旧是自己熟悉的样子——心跳慢了半拍,烛火下目光一时忘了移动。
“安菱——过几天就要忙了,不过也近了七夕。”
尽管还有大半个月,他在此时就提起。
杜安菱失笑。
这太阴,怎么和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