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人,一眼看穿她是故意为之,更像是在赌气。
赵盈压了压心里的厌恶,不动声色把手往外抽一抽“澈儿自请要往西北去,父皇怎么不告诉我呢?”
昭宁帝一怔“谁拿这个话去烦你?”
他这是明知故问了。
赵盈眼皮往下一压,咬着下唇,只管摇头“您只跟我说,怎么不告诉我?父皇,您不是真的打算派澈儿到西北去吧?”
她再抬眼时,泪眼惺忪的“朝堂上的事我是不该多嘴的,可我只有澈儿这一个亲弟弟,那么多的大人都不去,难道要叫个十一岁的孩子去吗?
这差事若是好的,只怕二皇弟的外祖父早上赶着撺掇他去,既不说这个话,就可见不是什么好差事,父皇,您……”
她越发哽咽起来,小声抽泣着,昭宁帝心疼得不得了,拿了她的帕子给她擦眼泪“好好好,都听你的,你别哭,这事儿也没说定,谁说就要派他去了?”
他柔着一把嗓子安抚人“不告诉你,就是怕你替他担心,你倒好,还特意跑来问。”
等替她擦干净脸上的泪,昭宁帝又去揉她小脸“是刘淑仪告诉你的?”
赵盈还是摇头,又说不是“您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才刚去见过皇祖母,想求皇祖母把澈儿带在未央宫教养。”
她吸了吸鼻子,低下头去“皇祖母也没答应我。”
昭宁帝眼皮一跳“你还替刘氏遮掩隐瞒吗?”
“真不是刘娘娘。”赵盈撇着嘴,“打从嘉仁宫受罚后,刘娘娘就不怎么到我跟前了,我好久没见过她。”
那就只有赵婉了。
昭宁帝面沉如水“元元,你拿他当弟弟,也替你皇妹遮掩,怕我罚他们,可他们是怎么对你的?我一向都说你心肠太软,像极了你母亲,总盼着你哪一日能心肠硬一些,别总顾着旁人。
只是你年纪还小,我也不愿意拘着你,只要你自己高兴,无论什么事情,横竖有我替你兜着,可眼下看你这个样子——”
昭宁帝的声音拖长了,那音调一时也沉了下去,砸在地上,掷地有声。
赵盈眼中闪了闪,眼睫也抖了两抖“您生气了?”
昭宁帝拍着她小脑袋“父皇怎么会跟你生气,只是你如实告诉我,婉婉是怎么跟你说的,不许再替她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