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脚下的地砖,也忍不住低头去看,脚尖冲着的,是阴暗的方向。
就像她将要走的那条路。
未到尽头,就只有无尽黑暗。
她深吸口气,一声父皇还没叫出口来,赵承衍抚着朝服袖口处,甚至都没挪步站出来,只把清冽的嗓音一扬:“惠宗与仁宗两朝,皆有公主临朝参政,陈大人口中所说的有违祖制,是从何说起的?”
赵盈猛然抬头。
也不全是黑暗的。
至少在她跌跌撞撞前行的路上,总有人一路相伴,她或许偶尔看不真切,可他们的确一直都在。
陈士德认真而又严肃的冲赵承衍拜了个礼:“可惠宗时明安长公主是临危受命,乃是惠宗托孤,长公主才临朝摄政。
仁宗时昭惠公主领宗人府,也是因诸王或年幼,彼时宁王殿下长成后,宗人府也是交付到宁王殿下手中去的。
殿下以明安与昭惠两位殿下比之如今的大公主,臣以为不妥。”
御史们就是巧言善辩,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一张嘴巧舌如簧,同人打嘴仗永远不会输似的。
台阶铺的这样好,他习惯性地非要驳两句,倒霉的也只有他自己。
果然昭宁帝怒而拍案:“那依你说,该把元元拉下去仗四十吗?给朕滚出去!”
请:m.yetianl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