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一点儿也不知道。
这些日子,朝中有什么,司隶院有什么,她也不再说了,不似最开始那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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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宁帝也没带着赵盈去清宁殿,一路送着孙淑媛回宫,索性就在她那儿说话。
孙淑媛是懂事的,把人都打发了出去,自己也没杵在跟前听。
底下小宫娥上了茶水点心,昭宁帝摆手叫赵盈坐,还是不住的捏眉心。
这样的小动作,兄弟两个倒是挺像的,也只有这点儿相似之处了。
赵盈还是避着他身边,只往官帽椅上去坐“父皇觉得,大皇兄那个事儿,该怎么处置才好?”
昭宁帝正要端茶盏吃茶,动作一顿“怎么在未央宫不问?”
“我看皇祖母和皇后娘娘争执起来,您也不想开口,要是问了,少不得您一定要拿个主意出来了。”
他脸上这才有了笑意“果然还是我们元元最贴心,知道心疼人。”
可究竟该怎么处置,他照样是没开口“你要回什么事儿?是跟你皇兄有关的?”
事实上未央宫正殿坐着的那些人,谁又听不出她话里有话呢?
说是朝廷里的事,看似堵太后的嘴,可也是在告诉他们,那是跟赵清有关的事。
本来也没打算瞒过谁,赵盈大大方方就点了头“确切来说,是孔家的事儿,但我怎么想,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大皇兄和绿芸的事出的太巧了,我想还是回禀了您,您来定夺的好。”
昭宁帝脸上才挂出来的一点儿笑容,登时不见了踪影。
他倒没有再催问,平静的等着听赵盈的后话。
“前两天夜里,儿臣抓了肃国公府的一个奴才。”
昭宁帝立时拧眉“悄悄抓的?”
她嗯了声,也正了神色“其实是那天有甘肃来的老百姓围堵了司隶院府衙之后,入夜他悄悄溜出城去见了个神秘人,儿臣一直让周衍和李重之盯着,前两天悄悄地把人给抓回了司隶院,审问了一番。”
“所以你对肃国公府一直就没放下过心吧?上次跟我说玉面貔貅的事儿,你是怀疑肃国公府把人给养起来了,所以一直都派人监视着国公府?”
赵盈顺势说是“儿臣也不敢瞒着您,不光是肃国公府,连姜家也有儿臣的人在盯着。
朝中重臣的府邸,儿臣都有派人去监视。
也不光是为玉面貔貅一事。
打从儿臣第一次被人拦路截杀,就再没放下过心。
后来刘荣被抓,也交代了一些事情,儿臣就更对这些人不放心了。
没成想还真让儿臣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
她行事自有她的章法。
这些日子昭宁帝也在观察着赵盈行事,说她狠厉,雷厉风行起来,的确是毫不手软的。
外头的那些传言他本听不见,可架不住有人一定要叫他听见。
但好在她总不至于太失分寸。
“抓了肃国公府的谁?”
“肃国公孔如勉长孙媳乳娘胡氏的小儿子,邓标。”赵盈回了一句,把如何审问邓标的那些细枝末节全都揭过去根本不提,“父皇,您猜他那夜出城去见的人是谁?”
昭宁帝不言语,她自顾自的接上前头的话“扬州孔府的大总管。父皇,儿臣曾经问过皇叔,这扬州孔家和肃国公府这个孔家,到底是怎么个关系。
皇叔那时候告诉儿臣,他们原是同支同宗,扬州孔府的家主就是淑妃娘娘的亲叔叔,只是打从几代往上就分了宗,各自单过,多少年都不往来了。
您说这事儿怪不怪?”
当然是古怪了。
昭宁帝闷着声嗯了一嗓子“你继续说。”
“邓标经不住吓,说漏了嘴,说起当日刘荣截杀儿臣的事。儿臣思来想去,又提审了刘荣一回,有了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