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宋子安,一个道理。”
说不得赵承衍现在要是这么看她的。
想起赵承衍,赵盈脸上笑意淡了些。
别扭闹的久了,她知道自己心态不对,重生一世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在这上头跟赵承衍赌气计较,实在有些荒唐。
可别说是面对面的说两句话了,她一想起赵承衍,就想起他那时的语气。
也正因如此,她才想明白一件事——对于她做不做皇太女,赵承衍只是觉得事不关己而已。
她曾经一度怀疑赵承衍知道她的身世,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她姓赵,身上流着赵氏的血,赵承衍才会听之任之。
她不姓赵,是个来路不明的野孩子,便就会玷污他赵家的江山。
还好他不知道。
她抬手压着太阳穴,强拉回自己的思绪,不再去想赵承衍:“大概恪国公和世子所求的是安稳,宋子安要的是来日,不过他确实和杜知邑不同,他太有底气了。”
不管选择谁,是他自己说了算,没人能逼迫他,这就是他的底气。
还不是仗着宋家,仗着国公府。
宋乐仪抿唇,好半天才慢吞吞的问道:“所以他想选的……是你?”
她这话把赵盈给逗笑了:“选我?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夺嫡和我是没有关系的,我只是赵澈的帮手,说不得等到那时候,我连赵澈也撇下不管,过我的清净日子,表姐觉得他是想选谁?”
是赵澈。
说来也可笑。
她和赵澈姐弟两个都想弄死对方,但又都在借彼此的力与势。
她现下身边这些人,除了她说透的,余下那些之中,也就周衍多少是知道一些的,似杜知邑李重之一流,还都当是提前效忠赵澈呢。
当初人家也不是奔着她这个大公主来投靠。
毕竟谁也没想过,现摆着三个皇子,哪里就轮到她做什么皇太女。
今天宋子安话里有话,可说穿了也就是那码子事,他奔的,也是赵澈,非她赵盈。
赵澈这些年利用她所得恩宠,占了不少的好处,外头那些巴结他的人,有大半也看着她。
不过这些赵盈都不在乎,就当赵澈还前世所欠她的恩了,早晚仇她是要报的。
妙清山往南越有二里地,还有一座小山庙。
山门小,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出,想两个人并肩进去都不行。
更没有什么大雄宝殿,威严庄肃的气派。
进得山门,所见也不过一间三阔的正殿,东西各一侧殿,正殿后还有些地方,连着个抱厦厅,还有个抄手游廊,能穿到后面的三间精舍。
大齐本就不太重佛信道,昭宁帝登基之初手上沾满了兄弟宗亲的血,更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是以各地寺庙道观本就香客稀少。
似扬州此地,灵隐寺若不为着是百年古寺,怕也早维持不下去。
这小庙还挨着灵隐寺不算太远,更没有香客会到此处拜佛。
是以庙里的和尚跑的都差不多,只有年过五十的老方丈,身边跟着个黑不溜秋的小光头。
宋子安果然是早就准备好,就等着他们靠岸进城了,连选来说话的地方都这么偏僻。
城中酒肆茶楼也不是不能说事儿,他的府邸也行,端的这样小心,却更可见他何等重视。
他与老方丈应该甚是相熟,也早交代过今天会带人过来。
老方丈并不与众人见礼,牵着小和尚头前引路,等把人带到一间显然特意收拾过一番的精舍后,又牵着小和尚步履蹒跚的走远了去。
宋怀雍皱了皱眉头:“阿叔与方丈素有往来?”
宋子安嗯了声,摆手叫他们坐下说话:“这法兰寺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