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与宋怀雍外,沈明仁是有所图谋,既图她谋她,自是她有长处可图。
至于徐冽,她处处维护,可不是仰仗徐冽如何行事。
到司隶院这些属官,无论是他还是李重之,如果不是被她提进司隶院,只怕再过二十年,在朝中也没什么机会真正的出人头地。
市井小民希望她是个仰仗男人而行事的废物,可周衍明白她不是。
即便是燕王殿下,也不能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个废物。
周衍拱手做礼:“臣明白了,臣这就去办。”
正因为她不是个废物,所以每每行事,都自有主意和章法。
这半年以来,她确实也有过贪功冒进之时,然则事后也能处置妥当。
只不过是他……太多心。
“臣知殿下有胆识有魄力更有能力,只是免不了总要为殿下担忧,这毛病只怕是很难改了。”
他临走前,低叹了一番。
赵盈没留他。
等人走远了,赵盈才摇了摇头。
辛程大放厥词的消息一经传出,宋怀雍就带着宋乐仪登了司隶院后宅院的门。
赵盈自己根本就是没事人,这话却委实把宋怀雍兄妹气得不轻。
“他除了说这些混账话,可还有轻狂举动吗?”
赵盈嗑着瓜子说没有:“他没那么大的胆子。”
“我看他胆子已经够大了!”宋怀雍黑透了一张脸,张口啐了一声,“父亲已经写好奏折,明日早朝就上折参他爹!成国公府养出来的好儿子,进了京竟敢到你门前来猖狂!”
宋乐仪坐在她身边也说对:“简直太放肆了。”
“你们别生气啊,这话是我安排人传出去的,不然他在我这儿说的话,怎么外面全知道了?你们该不会以为辛程自己散播的吧?”
“那也不行!他最起码是——”
宋怀雍声音戛然而止:“元元?”
“表哥你看,我们都没料到辛程敢到我面前说这些,可他也一定没料到我敢把事情闹大散播出去,不是吗?”
她把瓜子仁分给宋乐仪吃,一面又说:“舅舅参成国公,他又不怕,不然外面传言一起,他们兄弟也该来与我赔礼,现在满城风雨了,人家不动如山,面都没露。
他们兄弟进京,辛恭是为袭爵加官而来,辛程可不是。
他本就有备而来,即便事发突然,也总有应对之法。
是以舅舅上一道奏折,顶多是父皇派人到河间府把成国公骂两句,无关痛痒的,那是河间辛氏,你以为是沈明仁吗?”
“所以你又打算做什么呢?”宋乐仪推开她的手,没接那些瓜子仁,“既知辛程有备而来,既知他也向姜家示过好,今天这一出,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