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骂死他，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吗？

女声再一次出现在波风水门的脑海里，通过意念直接交流。

实话说，这样也方便了波风水门。

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和系统交流。

想来那些穿越前辈也有同样的感觉的吧——有个可以脑内直接交流的系统，不用在别人看来对着空气说话或者瞎比划实在是太好了。

毕竟，那样实在是尴尬。

就算尴尬不说，还有可能被别人当成神经病，或者中二病。

想到这里，波风水门就对虽然未曾谋面，但是拥有声控手动系统的前辈们报以发深切的、自内心的同情。

“老实交代，这到底是不是你搞的鬼，我为什么会莫名其奥妙喜欢上一个‘没见过’的女孩子？”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

系统很是无辜，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冤枉。

“是不是你做的你自己知道。”

水门重新用手架着挡住视线，不让自己看到讲台上进行自我介绍的少女，专心和系统对话。

毕竟只从熟悉程度来说，他也没有必要再去听什么自我介绍，前世看动漫和漫画以及……的时候看的还不够多吗？

早就熟的不能再熟悉了。

哪里还用现在来听。

“别装了，我不信我现在的状态你不知道原因。”

“就算不是你做的，原因总该知道吧，快告诉我。”

系统没有回答，反而扯到了另一个话题。

……你似乎很恐慌。

“转移话题？”

波风水门眉头紧皱，许是平复下来的心情让他有了和对方扯皮的心情，于是现在反而不急着问出一见钟情原因了。

毕竟这个话题也算是戳中了他的心。

要聊聊吗？

“……无所谓。”

你总是在恐慌，别急着反驳我，从你来到这个世界，不，是你在前世开始，你就总是恐慌，对不对？

“……”

别这样啊，你反驳一下啊，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就算真的反驳我也拿你没办法不是。

“不，你说的是真的。”

此时就算是水门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大概是阴沉不定的。

“前世里我是‘普通’的，让常人无法忍受的标准一般的普通，但是事物总是有着两面性，从另一方面来看，从意想不到的角度来观察，就算是再怎么不好的事物都有着美好的一面。”

“而我的平凡，对于我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

“可控。”

可控。

两道声音同时在波风水门的脑海中响起。

于是他陷入了沉默。

因为对方了解自己？

是的，你虽然是一个平凡到连努力都不会得到回报，连怠惰都不会得到惩罚的人，但是意外的，你有着很强的控制欲。

强到扭曲。

“这是赞美吗？”

你可以当成赞美来听听看。

“谢谢你的提议，我会试试看的，请继续之前的话题。”

这种异常的平凡一直缠绕着你，虽然你从小到大总是会想办法去破除它，但是意外的是，从某个时期开始，这种行为就不再是你心底真实的心意和愿望了，而是变成了一种形式，一种无聊之下做出的行动，就像是人类在无聊时做出的习惯动作，只是在重复之前的行为，一遍又一遍进行无聊又枯燥的操作，不再具有实际意义。

因为，你品尝到了控制的美妙，将人生掌握在手中的美丽。于是就愈发恐慌着失去，直到穿越到这个世界，这种恐慌就变得更加明显。

就像刚才那样，你似乎都不想再掩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