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六皇子,失敬,失敬,”木兰虽然如此说,但语气明显不是那么敬重。
向来胆大的人,对于皇族也是不感冒。
“快走,”龙墨轩没有搭理木兰,只是催促身下的人快点离开。
神鸦社火,绵绵无期,天坛双柏,遥遥相对。
在香火炊烟中,一袭黑衣少年背着红衣少年在夕阳红日下缓缓前行。
薄汗微湿,少年负重前行。
在走过一圈后,景洪嘘了一口气,扶着老腰自叹弗如。
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的人,龙墨轩白了他一眼。
只觉得丢人。
天边落幕,只是夕阳无限好。
黑色和红色中飘带在前行旋转飞舞。
一行人背对着夕阳离开。
夜来香如故,寂静之地安静低语,梧桐月梢,灯花阑珊。
周围安静的只有风吹过一寸火把的声音,暗哑无光的灰墙只有浅浅的影子拉长了。
黑暗不见的角落吞噬一切的光彩,森严严的,幽深地阴着。
一声声喘气飘来,突然在火把橘光的照耀下一只惨白的手伸出了墙角,紧紧扒拉在墙缘。
“是谁在哪里?”惊慌的人大声地朝前呼喊。
没有人回答,只有大声的呼救催人头皮发麻。
忍住内心的慌张,影子不断向前进。
一步,两步,三步。
接近了,快接近转角了。
那只惨白的手更加清晰,细长的,可以明显地分辨那是一只女人的手。
终于面相转角,那里一个女人独自坐在角落中,散下的墨发遮住了容颜,不见低着头人的样貌。
更加站近前面的人,凌云吞了一口口水。
“不要,不要,”凌云挥动手臂,企图扒开抱住他的鬼。
“我害怕,我……,”扒紧凌云的女人开口说话了。
听到是人的声音凌云才确定面前的人不是鬼。
放松下来的人,薄怒道:“小姐,你有没有搞错啊?不是,你扒拉我干嘛呢!”
“哦,对不起,对不起但是你能不能不离开,”女人虽然放开了他,但仍然没有放开他的手臂。
“不是,你自己没有脚吗?”凌云想要离开,但面前的人紧紧地拉着他。
女人微弱的喃妮好似一只幽魂,“对不起,我夜晚有恐惧症,本来这条路是有很多火把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熄灭了,只是这个了。”
扒不开的凌云只有和这个不知名的女人站在这火把下。
风起角落,阴暗的,潮湿的带着水汽的风舔舐着裸露在外的肌肤。
沾染在毛发上留下了潮湿的痕迹。
凌云不自觉地拢紧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