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都顾不上了。
富永宁对着吉相拱拱手,也大步离开。
看着二人的背影,吉巍轻轻的哼着小调慢悠悠的往外走,今儿个的朝堂又是精彩的一天啊。
此时,肖九岐正被皇帝拎进御书房训斥,“你说你在朝堂上的那些话是不是混账话?那什么垂柳胡同也是能拿出来说的?”
“有什么不能说的?他们敢做我就敢说,怎么地敢做的不觉得羞耻我这个敢说的还得替他们兜着脸?”肖九岐才不怕,“要您这样说,这以后谁还敢在朝堂上说真话?都顾着那些不要脸的玩意儿算了。”
“你……”
“哎,我说老头,这垂柳胡同是个什么地方,你怎么知道的?”肖九岐一脸八卦的问道。
皇帝……
“朕怎么就不能知道了?”皇帝觉得手有点痒,“臭小子胡寻思什么,上京花街之地也是要在官府备案的,没有官衙允许,谁敢公然做这个行当?”
肖九岐觉得有点牙疼,“我当然知道衙门允许的。”
他就是想知道老头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不会是年轻的时候去过吧?
对上儿子那滴溜转的眼珠子,皇帝不仅觉得手痒,连鞋底板都有些痒了!
肖九岐一看老头神色不对,立刻转移话题,笑眯眯的问道“我有个正事儿啊,您说要成立官船署,我觉得这事儿可行,我媳妇在云州海港还有阙舟海港都有自己的造船工坊,你也知道那肖霆跟我不合,你让他管着官船署,万一到时候故意找傅家的茬怎么办?”
这个事儿四哥暂时也没有好办法,肖九岐就索性直接来问,反正他在老头这里就没什么不敢问的。
皇帝……
轻咳一声,皇帝看着儿子,“怎么,你害怕你媳妇吃亏?我瞧着你媳妇不让别人吃亏就成了。”
“话不能这样说,我媳妇一向是循规蹈矩的生意人,您别忘了早些年造作局成立之初,可是从民间征调工匠充入官署,这要是肖霆那混账公报私仇,硬要拿着我媳妇的造船工坊开刀,以她皇家媳的身份要挟,您说到时候怎么办?”
皇帝皱眉,“你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
“您就说有没有这个打算吧?”肖九岐直愣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