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车厢内兄妹俩人挥着小手告别叶永胜等人,很快列车发出“况且况且”的声音,速度开始加快。
祖孙仨人都是下铺两个位置。一路上的干粮零食,之前叶永胜怕天气热易馊,就已经从袋子内腾出。
还有一袋子那位被叶五爷吩咐称为舅舅的中年军人所赠的不知什么东西也摆在其中一张下铺床头。
关平安眼睛发亮地坐在床铺上,轻轻地拍了拍床,让她姥爷先躺下休息;那里关天佑站在车厢门口打量起四周。
每个卧铺票车厢有六个位。相比起其他车厢内的乘客,这个车厢为何就他祖孙仨人和开车之前上来的三位军人,而且这仨军人叔叔伯伯为何向他姥爷敬礼?行动之间又以他姥爷为尊?
关天佑不由地扭头瞥了眼靠在下铺休息的叶五爷他姥爷好像真的不简单,可为啥他娘都不说?
小孩儿不动声色的只做不知。开口询问?他爹说过,谁都有秘密,但凡不牵扯到自己安全,全当无视。
这是尊重,也是自我保护。
关天佑能看出异常,不意外的关平安她自然也能从其中三位军人身上看出一股铿锵铁血气势。
原因?
她姥爷自然不是真闲得带她兄妹俩人去参加一位晚辈的婚礼,估计是借着这个名义去处理什么正事。
这一思量,便也对上,干部卧铺票就是刚才那位送人的中年军人所订,可想而知一起订到的票吧。
就是不知是保护,还是监视。
有了这么三位共室一厢的室友,除了行动上注意不露出破绽,关平安可算不担心发生赵老太太所谓的失窃事件。
至于去各个车厢转呀转,没准能路见不平一声吼?她脑子抽了才没事找事,还不如去找她新老姨玩儿。
播音室里面不大,工作还挺累的,一辆老长老长的列车就两位播音员,还是二十四小时两班倒。
除了这活儿,她娘吃不消。其实还有很多工作能行,如乘务员阿姨的活儿,如车餐厅阿姨的活儿。
唯一遗憾的就是她爹不好搬回省城,一想起她就想掐死她祖母,否则有很多事情非常有必要打听。
比如这什么列车工作人员是如何招聘?比如你们工资待遇如何?再比如你们几天来回一趟?
这工作比她老姑站柜台可好多。
白天还好,关平安还能去播音室啊,车餐厅啊,溜一圈儿,顺便听听八卦,听听笑话逗个乐子。
可夜晚就不妙了。
叶五爷的呼噜声贼拉响,对面下铺的小兄妹俩人压根无法入睡,抱着一块差点要痛哭泪崩。
“我想爹,想娘,想小黑,想黑子。”
“我也好想好想。”
“要是咱们能长翅膀就好了。”
“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