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大部分威能的石块裹挟着鲜血将赌徒士兵旁边的几个人如同打保龄球一般击倒。
第二个被砸到的自由民士兵腿骨骨折,接着一连带倒了他旁边的几个人。
“继续前进,继续前进!”
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们督促着几乎停滞的士兵们跟着攻城车继续向前走,而士兵们除了扶起摔倒的队友继续前进之外,别无选择。
虽然这石块仅仅杀死了一个人、让一个人失去行动能力、让四个人受了轻伤,但是给予士兵们的士气打击是巨大的。
当投石机填充完毕后,莱安发现昆尼尔男爵的攻城车和攻城塔缓缓地又向前推进了将近二十米。
第二次射击,莱安依旧选择瞄准敌军的攻城车。
他知道,敌人攻城塔那拉胯简陋、狭窄不堪的塔顶平台最多只有两名武装士兵并排一般宽,就算成功靠上了村墙,一次也上不了多少人,戍守村墙的士兵们足以解决他们。
而一旦宽敞的村门被攻破了,能够容纳一辆大马车的宽度可以涌入海量士兵,毋庸置疑,防守的压力绝对会直线陡增。
“放!”
“啪!”
第二枚石弹如同脱离束缚重获自由的飞鸟,带着强劲的动能从弗尔徳村的投石机塔楼飞出。
莱安让工人们重新填弹,而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石块。远处敌军步兵簇拥着的投石车一点一点地往前挪动,莱安心中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一击绝对是完美一击,他甚至可以在心中预见命中后的场景了。
“砰当!!!”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叮!”
“狗娘养的!”
如同莱安所料,大石块如同一支锋利的利剑,直插攻城车的胸口。
投石车前端顶部的盾牌被击得粉碎,木屑和石块中迸溅出来的碎石四处飞溅,毫不留情地迸射在了周围士兵们的头上、手臂上、胸口上。
一些幸运儿只感觉手臂一麻,盾牌发出剧烈的响声推着他后退了几步。不过他们发现,他们身边的一些战友要么是头盔发出了清脆响声,要么是身体发出了被击中的沉闷声响,许多人在惊呼和痛嚎声中倒下,再也没能重新站起来。
击碎了攻城车前部车顶的石块继续透过车顶砸在了车内的撞城锤上,这跟粗壮硬实的圆木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只是被砸得如同受惊的猫咪一般左右晃荡。
不过石块的彻底碎裂迸射出来的大碎石将好几个推着车的杂役砸得头破血流,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跟随着攻城车的士兵们出现了混乱,恐慌不可抑制地在每一个人的心头蔓延。
“你,你,还有你,去推攻城车!”跟在队伍中的骑士如同拎小鸡一般拎着好几个农奴兵的衣领,往前面已经停下来的攻城车推去。
那几个被拎出来的农奴兵看着攻城车旁边那几个杂役余温尚未散去的尸体,咽了咽口水,一脸麻木极不情愿地接过了粘着血液的推杆。
“干得漂亮,干得漂亮!”
“尝尝我们的厉害,婊子们!”
“这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快滚回家吧孩子们,否则我们会亲手送你们去见撒旦!”
“你们就是一群实打实的废物,猪狗不如的东西!!!”
弗尔徳村的村墙上,士兵们雀跃欢呼,大声地朝着敌军倾泻着谩骂与嘲讽,他们口中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了村墙下防盾后面的弓箭手耳朵里。
“该死,给我去死!”被挑起怒火的弓箭手们纷纷加快了射箭的频速。
不过可笑的是,大部分的箭矢都插在了墙垛上和民兵的大圆盾上,反而自己这边有几个人露出了破绽被村墙上的弓箭手射中,要么立刻去见上帝了,要么得忍受一会上巨大的痛苦再去见上帝。
“见鬼,这